芊月、茜朵拉和阿南达一行来到一座小城,天色渐暗,阿南达提议就在这里找个客栈休息,明日再继续赶路。小城依山而建,中间穿插数条河流,是个山清水秀的怡人之地,三人寻得一处山脚下的客栈,挑了二楼两间视野开阔的客房,准备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休息。小城的人不多,天黑下来后显得格外宁静,外面营业的饭馆只有寥寥几家,她们没敢走远,只在客栈简单用了晚饭。阿南达问店小二,为何街上这么冷清,小二笑了笑“您几位是从远方过来,路过这里吧,我们隔壁的城市最近有瘟疫传播,因为离我们太近,大家都担心蔓延到这里,人心惶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的,也是尽量躲避人流。”三人顿时大吃一惊,现在离开太晚了,前面还有山路夜间不安全,只好留在这里战战兢兢的忍耐一晚。
芊月买了一些酒带到房间消毒,虽然浓度不够,也算心安。阿南达安慰她们“我们三个运气一向很好,这次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不用担心,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启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茜朵拉打包了一些路上需要带的干粮,三人便早早睡下。睡梦中,芊月被剧烈的吵闹声惊醒,楼梯上有很多人跑来跑去,感觉楼快要塌了。芊月赶忙叫起茜朵拉,根据以往的经验外面一定是出事了,她们二人穿好衣服,迅速收拾行囊,准备万一有事夺门而逃。这时候阿南达来敲门,茜朵拉过来开门,“阿南达,外面出了什么事?”“客栈里发现一个瘟疫的病例刚刚已经抬走了,这个客栈的人现在都不允许出去,附近医馆的人在挨个房间检查是否有传染的情况,集中消毒,等待5-7天,确定无人被传染后,才会允许客人离开。”“那我们走不成了,真是幸运啊,到哪里都被留住!”芊月感叹着。“是啊,我们先在房间里面等吧,外面出现瘟疫病例,非常不安全,房间里有水和食物,客栈也会安排人给房间送,不必担心,只是行程要耽搁时日了。”阿南达安慰道。芊月和茜朵拉并不在意,“以前在贫民窟那边避难的时候也总有人生病传染的,过一阵就好了,我们做好卫生,保护自己,不用担心。”茜朵拉安慰他俩,芊月点了点头。
突然客栈外面一阵吵闹声,似乎很多民众在外面高喊“把这个客栈烧了,这里面的人把瘟疫带到我们的城市,他们都是病毒,都是恶魔,烧了他们,我们才能安全,烧了他们!”芊月和茜朵拉吓的后退几步,看来现在不是耽搁行程的问题,是生死存亡的时刻。阿南达要过去门口看看,芊月看他没做任何防护,就找到几块大的手帕做了口罩给他们三个蒙住口鼻。开窗看下去,客栈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客栈老板不敢开门,搬了柜子过来顶住,只有政府和医馆的人过来才敢开小门放他们进来。芊月下楼找到客栈老板,“大叔,那个病人是什么症状?”老板正在焦头烂额,抬头看了看她,“发烧咳嗽,非常虚弱,面色惨败,嗓子肿到无法说话,人已经无法站起来了,病来的很急。”芊月猛然想起在家乡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类似的瘟疫,当时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个症状,医馆的大夫最终用了隔离的方式避免病情蔓延,并且让疫情慢慢消减。芊月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大夫用的什么药,但是隔离消毒的方法她大体记得的。她叫来店里的小二,让他多找一些白醋和酒喷洒在客栈的每个角落,尤其客人住过的房间。让每个人防护住口鼻,洗手后用酒消毒,勤洗手。
店员们觉得芊月说的有道理,而且医馆的人也交代了消毒,他们忙碌起来,客栈的客人也自发行动一起消毒,清洗。外面来了警察疏散了剧集的人群。但是危险还是存在,他们坚持认为是这个客栈的客人给他们带来灾难,不确定晚上会不会有人纵火。客栈里面喷洒了太多酒精,一旦有人纵火,后果不堪设想。警察也预料到了风险,安排警员24小时值守在外围。大家消毒忙碌大半天,都有些累了,客栈做了午餐送到各个房间,她们吃过饭后,在房间休息。“或者我们晚上偷偷从窗户跳出去溜走吧,沿着门前的路向城外走,大约四、五里的样子很快,城门没有什么守卫。”阿南达提议,这样就不必担心半夜有人焚烧客栈。芊月摇了摇头,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守卫,现在出现了瘟疫病情,不一定还没有守卫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城外也都是山路,我们如果能逃,万一感染了,传染给别人的几率极小。”“那岂不是要客死在山路上?”茜朵拉笑着说。芊月和阿南达同时捂住了她的嘴,这样不吉利的话怎么敢说啊。“我们就再等七天,昨天医馆的人说发现病例后如果七天没有出现第二例,传染的风险就很小了,就可以解禁出城。”芊月看着两个人,无奈的说。茜朵拉和阿南达点了点头,“幸好有你,我们不至于饿死在这,毕竟行程耽搁了这么多天,路费都有些紧张了。”茜朵拉看着阿南达笑着赞许。阿南达又露出了标志性的阳光笑容,“没关系啦,你们两个日常都很节俭,其实我没帮到什么的,让我养你们俩都很轻松的,放心吧。”“嗯~,谁需要你养,你在想什么?”茜朵拉过来揪着他的耳朵,二人开始打闹起来。“哎呀,疼,耳朵只有两个,要善待它们。”阿南达边挣扎边喊。芊月在一旁笑的喘不上气,真是两个活宝。
又过了几天客栈一直相安无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明天就可以解禁了,芊月和茜朵拉开始兴奋的收拾行李,在客栈里不能出门的日子简直把人憋疯。芊月打开窗透透气,看着外面的行人,因为都把这个客栈当作恶魔之所,路过的人更少了。突然,她瞥见墙角有3、5个人聚集,看到她打开窗户,有两个人恶狠狠的看向她,芊月觉得奇怪,就看了看他们,关上了窗户。她叫来阿南达,让他注意下楼下的那几个人,他们边看着客栈的方向,边议论,似乎在筹划着什么。明天就要解禁了,今天也可能是最危险的时候。阿南达把窗户虚掩,也看到了那群人,确实很可疑。他通知客栈老板和店员,让他们通知这里的客人,今天晚上务必注意安全,外面有几个可疑的人有可能在谋划着什么。因为是最后一天,在这里值守的警员也都回去休息了,似乎正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到了晚上,店里的灯都熄灭,大家却不敢睡觉,全部集中在客栈一楼大厅的位置,每个人手持各种趁手的工具,准备攻击擅闯的暴徒。到了夜半,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大家有些怀疑是芊月他们大惊小怪了。但是客栈老板不这么认为,“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今天客人提示风险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大家应心存感激的。而且刚过完上半夜,说一切安全还为时尚早。”客人纷纷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跑动,大家屏住呼吸,接着有人往窗户上泼洒什么,“不好,是煤油”小二低声说,大家互相看了看,领头的几个青壮年冲了出去“你们在干什么,住手!”外面的暴徒看到被人发现,不禁一惊,说时迟那时快,阿南达和小二迅速抢走了两个暴徒手中的点火工具,其他人也纷纷上去抢夺。接下来就是传统的暴揍环节,大家在客栈闷了这么多天太需要发泄了,茜朵拉都上去补了几脚,芊月也拿着棍子打了几下,那几个暴徒被打到各种吱哇乱叫,跪地求饶已经跪不起来。客栈老板派店小二去报告警察,很快几个人被带走了,阿南达他们跟着过去录了笔录。折腾到天蒙蒙亮,终于回到客栈,为了感谢客人们集体救了客栈,客栈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也为离开的客人准备了一些随身的食物和水。
芊月、茜朵拉和阿南达收拾行李,告别这座来去匆匆却留下不寻常经历的小城,向新山的方向继续赶路。终于出了城,阿南达突然感觉有些头疼,发冷,然后就全身无力的躺在马车里,茜朵拉关心的过去看,他不让她靠近,“我可能是感染了瘟疫,你们两个都到马车外面吧,别被传染。”芊月觉得奇怪,怎么这些天都没被传染,出了小城发病了,坚持过去看看发烧的情况,如果真的生病了,必须赶快找到医馆医治,这个病来势汹汹,关键就是前面几天医治及时,可以抢回一条命,拖延就没有希望了。茜朵拉吓坏了,哭了起来。阿南达虚弱的说,“茜朵拉没事的,我的身体好,很快就好了,别担心。”芊月摸了摸阿南达的额头,没有发烧,让他张嘴看看喉咙有没有肿,也没有症状。她发现他是在演戏故意惹茜朵拉担心,很是无语,让茜朵拉进去照顾他。茜朵拉哭着拉着阿南达的手,“我们去找个医馆看病,一定把你治好,你没有完全康复,我们哪也不去,你一定要好起来啊。”说着又抽泣起来。阿南达看戏演的有些过了,赶紧起来安慰,“亲爱的茜朵拉,我没事的,放心吧。”说着准备把茜朵拉的眼泪擦干。茜朵拉突然明白,这个混蛋在拿她寻开心,用手挡过去就是一拳,二人就这样在马车里打闹起来,芊月赶着马车开心的笑着。
这一路上都是三个人爽朗的笑声,路过的马车行人看了不禁嘴角上扬,果然快乐是可以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