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找到他，交给我们，明白么。”

“不。”科恩一口肯定，又将烟雾吐向面前，烟雾飘向德克。

“那你就是要与SAC为敌了。”伴随着几声咳嗽，德克可没闻过这种燃烧着的受潮纸壳所散发出的味道。

“怀特，科恩累了，带他回去。”皮瑟特抢过话。

“抱歉，德克先生，他不是那意思。”

“你是谁。”德克语气中充满着不屑，他看不起这些除了公司以外的人，或者他看不起所有他认为的下等公民。

“我是沃克区治安。”

德克打断了皮瑟特说话，听到沃克区时他就知道这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那个地方在德克记忆里全是公司的弃子，下等公民。

“一帮废物扎堆的大区，和我说话还不够格。”德克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向SAC的浮空艇，只给科恩留下一句“等着”。

剩下皮瑟特站在原地，科恩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将老牌香烟拿到他面前。

皮瑟特长叹口气，推开了科恩的手，拿出了自己的精致烟。

“你不应该与公司交恶，科恩。”

“你错了，皮瑟特，在公司眼里你我没有任何价值。”科恩只好作罢，轻拍皮瑟特的肩膀后。科恩也转过身向着升降梯方向走去，这一夜把他上了年纪的身体折腾个够呛。

“菈娜多大了。”

皮瑟特再次开口，声音从科恩身后传来，科恩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陷入短暂的思考后说。

“十一岁。”

“我们必须找安吉了，科恩。”

“我会的。”

无论怎样科恩确实都要去见安吉了，几人曾一同效力过沃克区治安署。Z也有可能去找她的麻烦，或许科恩也早就想见她。

科恩乘坐升降梯抵达天街下方，新都凌晨3点仍热闹非凡，楼下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无业游民，翻过升降梯口早已拉起的警戒线，许多记者的话筒怼在科恩的脸上。

“先生您好，请问天街现在状况如何呢。”

“您好，有什么关于黑客提到您这事，您有什么看法。”

“是科恩吗，那个Z为什么会提到你呢。”

“请问……”

有人认出了科恩，提到科恩这个名字，更多人发疯般挤到科恩面前。给这茬忘了，科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逃离众人的追问，密密麻麻的问题雨点般砸向科恩。

喇叭声持续在外侧响起，引起了人们注意。科恩趁着空隙，快步挤了出去，打开车门，怀特坐在驾驶位。

还没等科恩坐稳，汽车竟垂直起飞，刚才太过着急，没注意这竟是一辆浮空车。

“你究竟是什么人。”科恩隔着车窗望向地面的人群，逐渐变得渺小。

浮空车这种东西，只有富人才能买得起，而新都的有钱人大部分都存在于公司之中，怀特又是一位治安官，偷车实在没道理。

难道他是被刻意安排在皮瑟特身边，怪不得皮瑟特之前的话语中总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公司想渗透控制治安署内部早已人尽皆知。

不过反正科恩已经被带着飞到高空中，也没地方能跑，索性先故作镇定，但怀特平静的话语却让科恩意外。

“是这样的，科恩先生，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你父亲。”

“父亲其实正经营着一家复合材料公司。”怀特的话没有任何迟疑，简约诚实，科恩暂时放下戒备。

“为什么放着家产去做治安官。”

“正如皮瑟特署长所说，因为您。”

这话把科恩难住了，为了自己。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种魅力。

“您救过我。我当时还小，您可能把我忘了。”

“抱歉。”

科恩确实不记得了。

“不必抱歉，科恩先生，对了您去哪。”

穿梭在城市的天空，为躲避记者的追逐，泛白的天空预示着黑夜逐渐退场，新一天的阳光会照亮这座城市的每一处，给科恩的身心带来少许慰藉。

长叹一口，家是回不去了，有些出版社或许会查到自己的位置，争夺头版位置的报道。谁让就在昨晚，全城关注的会展上，被称为Z的黑客点了名字，还是一个多年前已死去的人。

“去纽克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