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归尘收拢双臂，咬着她的耳朵，从牙缝里明明白白地吐出一句话：

“素云，做我的女人，你们中国那种一对夫妻。”

阿拉耶识认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叫自己什么？

素云！她在外从不提起柏素云的本名，因为她固执地坚信，阿拉耶识是虚的，柏素云才是真，即便只是名相，她也坚决地画个分界。

要做什么？

夫妻！谁他妈想跟他一有主的男人做夫妻。

她别过脸寻求他的视线，想确认一下到底谁发了颠。

“你不是不能人道吗！”她咆哮着，想到那些传言，想到不久前他和王阿琪的床上动作秀，羞愤至极。

可她现在与他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敢妄动，她面黑如锅底，他面上红霞潋滟。

腿间那灼热的坚硬不曾稍减，不时传来隐隐的勃动，撩拨着她纤细敏感的神经。经历过棘奴的青涩和嬴少苍的霸爱，阿拉耶识已是怒放的娇花，眼前的一切无异于酷刑，越来越紧张，她清楚地感觉到陷入泥沼。她咬破舌尖，苦苦支撑，从未觉得人生如此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两人长时间保持紧张的姿势，浑身上下都是僵硬的，嬴归尘一直消耗内力保持身形和体温，此时面色灰败，闭目喘息。阿拉耶识哆嗦着企图解开缠绕二人的绳索，不料手指被冻得麻木，越着急越解不开，一时气苦，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来。”耳边传来嬴归尘暗哑的嗓音，他十指翻飞，绳结很快松开。阿拉耶识得了自由，负起中的她抬手就挡开的手臂，谁想下脚地方狭窄，用力过大重心失衡，面朝嬴归尘平直地摔下深渊，清晰地看见嬴归尘晦暗的容颜。大约是她刚才被狂风上下抛惯了，这次她摔下去无声无息，心中反而有种诡异的解脱感。

然而这感觉没能持续几息功夫，上方天空投下一团黑影，是嬴归尘追着她跳下悬崖，很快追上她，只轻轻一抄手，她又回到他的怀抱。

再一会儿，嬴归尘在空中打个转，只听一声巨大轰鸣，无边的冰冷瞬间淹没了他们。巨大的冲击将阿拉耶识砸得浑身骨头被碾碎一样疼，饶是她会水，此刻口鼻呛了水，黑漆漆的水不知道多深，她挣扎了几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