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瑞轻叹，站起身，端着碗也送到了厨房。

脚刚进厨房的门，就听见大门口响起了“欢迎光临”。

“来人了。”伏瑞边说边向冯爱玲身边走。

“你去！”冯爱玲接过伏瑞手里的碗。

“哦～”伏瑞用手抹了一把嘴唇，走出厨房，想着绕过商品架直往收银台，突然一声“大福！”令伏瑞打了个激灵。

快要消散的梦又像魔鬼一样缠上来。

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正是夏启明。

该死的要命的，在伏瑞梦里出现的，关于他的画伏瑞还没来得及损毁，巨大的恶心冲击令伏瑞干呕了一下。

伏瑞捂了一下嘴巴，咽了咽唾沫，目不斜视，径直朝收银台走去。

“好久没见到你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夏启明也不去找要买的东西了，踱步到收银台对面，就要斜着身子靠在收银台上。

眉目清秀的青年，只是嘴里的味道不好闻，一张嘴就是烟、酒的气息。

伏瑞把椅子推到身前，隔开与收银台的距离，自己则紧贴着墙站立，抿住了嘴唇。

“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吧，考完了没和朋友一起聚聚吗？要不和我们一起喝点？”夏启明的手指在收银台上拍了两下。

伏瑞只恨这十几年的学习生涯没把自己的眼睛变近视，将他指甲缝里的黑泥看得一清二楚。

伏瑞摇了摇头。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哑巴啦！啧！”夏启明站直了，有些不屑，摇晃着朝里面的货架走去，“上这么些年学有什么用，连正常和人对话都不行了。”

伏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从鼻孔里喷出口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