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人虽然因违抗命令而兴奋，但是心里对事情的性质门清儿。

叶来和王飞墨已经被带回去，所以这西北区域的事确实没有他们西南支队的事儿，但来都来了。

“傻笑什么？跟着我，一个不小心可就把命搭进去了。”

“嘿嘿，队长，我就是知道你的名头才拼了命的争取来这里。嘿嘿~”

宋凛摸着林文的短发，虽然是摸宠物的手法，但心里却忍不住想将他脑袋锤开，他是怀有嫉妒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能为了全人类共同的理性愿景去死，我甘之如饴啊，队长。”

张有人浑身的紧张劲儿都消失了，一种更为坚定的信念把他幻视为一柄剑，这柄剑敢粉身碎骨的为万世开太平。

林文醒来了，准确的说，他还迷糊着，他在那赤红的天空里低垂脑袋和四肢，任由洁白赤羽将他本能托举。

他听见了，手指好像轻微的驱动，但又马上平息，他准备无视听到的相信。

[你是相信的。]

沙砾的风中还有声音，不同于狂啸和闷吼，它遥远的像一声叹息。

遥远山边，林木中，眺望时会幻想山的沟壑有小溪晶莹流淌，竹叶漂浮水上。

粘腻的触手从裤腿爬至腰腹，扭扭歪歪吸附翅膀的白羽，温热湿滑，待风干的。

林文不得以睁开眼睛，光泄进来，他对上了宋凛瞟过来的眼睛。

“哎，我是相信的。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文，很高兴见到你。”

林文向张有人投去一股实体精神力，轻握了他的手。

“张有人。”

张有人抑下别扭，坚定温和的回握了那股透明空气，露出会心的笑容。

“飞机下方，有东西跟着我们。”

林文收回精神力，抬眼望向窗外，漫不经心的扣弄食指关节。

二人立刻严肃起来，安静蛰伏，他们的安静没有推动林文继续解释，他只是百般聊赖的静在那。

“它暂时对我们没有敌意？能知道是什么吗？”

宋凛适时开口，飞机离地面有些距离，拥有飞行能力的怪物并不多见，所以现在情况并不危急。

“大概是...小触手吧？”

他又认真的打量了林文一会儿，心中暗暗惊异，一是惊异林文所表现的能力，二是对叶来的种子被动有了进一步认知。

这么说吧，有一类人在空间上的质量很特殊，他们具有因果关系，能让因果围绕周身展开。

叶来不仅容易促使种子进阶，还容易勾出命运。

这不？刚出来一年就遇到了林文。

“我实力不强，是她来我梦里了。大概是标记了我？但这种标记好像让我也能察觉她。”

林文用梦指代虚幻世界，那是自己十来年遭受的平淡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