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铂悦那家伙完了。
魏怀惜心想。
这个女孩是毫无动念的,是无欲无求的,最难得的是,她是自洽的。
不像有些文女青佛媛,表面上说什么不爱财不爱色,搞什么清修心灵疗愈,实际上骨子里个顶个的扛不住,都是斯文败类,都是故作姿态,都是虚伪的假面而已。
而她不同。她的堡垒坚硬而稳固,难以从外部攻破。她就像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塔,有着深深的根基和厚厚的墙壁,扶摇直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攻破的方法。
如果外部不行,那内部呢?
魏怀惜下意识地心生一计。
商海沉浮政界厮杀多年熟读兵法深谙人性的他,每每碰到这样棘手的难题,就会不自觉地不假思索地思考解决方案。
思考如何破局开题,如何攻坚克难,如何攻略人心,如何拿下一个人。
但他又很快跳了出来,赶紧摇摇头,拍拍自己脑袋,劝自己放弃这样的肮脏龌龊的想法。并为自己的阴暗与邪恶感到惭愧。
这世间的清白已然太少,还是留她一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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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魏怀惜放过了她,但可惜,另一个人没有选择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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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怀惜找她谈话的当晚,何隐梦住的那间厢房就着了火。
住持望着熊熊燃烧已然无救的烈火,直摇头,“造孽啊,造孽啊……”
爆烈的火舌舔舐着木梁,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混合着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在寺院的上空盘旋,腾云直上的滚滚浓烟,像一条黑蛇在空中盘旋,遮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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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隐梦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捆着,出现在一个漆黑的陌生的房间里。
她的双手被高高的束起,绑到头顶的床头栏杆上,双腿大大分开,绑在床尾两端的栏杆上。
好屈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