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关心他！”君希颜拼命解释，“花心大萝卜！”

曹修言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凌小鹿连忙扶着他，又拉过一个靠枕，放在他身后。君希颜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又忍住没起身。

绝不能给他好脸色！

凌小鹿算是对自己这位姐姐心服口服了。什么时候了还死撑。就算要打架，要分手，要撕逼，你也得他身体好了再继续吧？先把他照顾好了再打，打起来才过瘾嘛。你看现在这病秧子模样，打起来完全没有成就感。

若是曹修言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魔鬼。

“姐姐啊，我先走了。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吧，别硬撑着了，多累。”凌小鹿一记摸头杀，款款走了出去。

“这昀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君希颜hing了一声，噘起了嘴。

曹修言看着她噘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君希颜呵斥道。

“没什么，你真可爱。”曹修言脸色依旧苍白，嘴角扬起的笑容多少让君希颜有些心疼。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搞成了这个样子？

“还嘴贱。你那些话，我是再也不会信了。”君希颜继续装着高冷，嘴犟到了极点，只是又忍不住想要关心他，还是说了一句：“你到底怎么搞的？”

曹修言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上次死了一次，修为有些突破。但是暴露了一些问题，我发现我的功法是不完整的。这导致了我今天的暴走。情绪的失控，让我体内真炁暴走，我怕伤害到你们，一路狂奔到了郊外，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住修为，所以把自己的修为封印了。这个过程有点像……自断一臂，只不过更严重一些。所以……我就现在这样了……”

他一边说，君希颜一边流泪。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天天就知道让我哭！上次是死了，这次又说什么断胳膊！曹修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就知道骗我眼泪！”

君希颜再也绷不住了。饶是她心中再有怨气，看到曹修言这个样子，也生不起气来。

曹修言张开手，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我不过去！我才不过去！”君希颜开始耍无赖。

“那我就一直这么张着。”曹修言很倔强。

君希颜再也绷不住了，冲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曹修言你就是个大混蛋！花心大萝卜！我哪儿不好啊，你就知道勾搭别的女人！你死了才好，死了就再也不用让我伤心了！和你在一起，我这几年流的泪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都多……呜呜呜……曹修言我恨死你了……”

曹修言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刚才，从郊外往公路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只感觉前方你在等我，我就那么一直走啊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我当时就在想，如果眼前没有你，我可能就倒在路上，再也起不来了。”

曹修言自嘲一笑。他也不是神仙，伤到本源，受了这么大的损耗，他现在也是虚的很。

君希颜锤着他胸口，哭着说：“你就编吧，我上辈子欠你的，让你这么骗我，偏偏我又那么傻，这么甘心被你骗……”

“不骗了。承诺是苍白的，所以我不想再做任何承诺。但是我会努力约束自己，这辈子，就守在你们身边，看日出，等日落，一起携手，一起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