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警察他也得把自己关进去!
想到这里,他的衣服不知不觉又被汗水打湿了。
由于实在想不到怎么解释现场发生的一切,旦星在拨通警察电话后,只好对他们说,工人大叔和紫梅也是一同登山的旅友,他们之前并不认识,没有交集。
至于证人嘛...
去B市找林瞿还来得及吗...
【要不还是试着联系唐不昧吧,至少她现在地处H市,警察收集证据相对方便。】这时他又想到,【话说,唐不昧上网实名吗?】
旦星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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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察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迷茫。
“旦星,我们的意思,你这个症状,是最近才发生?还是一直这样?”
“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如果本市的唐不昧你们不好找,在网络上有个主播,就是那个向日葵,她能帮我证明这段经过。”旦星眼看两位警察露出对待精神病人般的神色,明白这些说辞想要服众的确困难。
即使退一万步讲,警察采用了他的证词,公众会作何感想。
公众会觉得犯人不仅自己有精神病,还把警察局给传染了。
“旦星,在你考虑清楚之前,还是待在我们这儿吧。”两位警察起身,他们已经花费了三个小时来听整个故事,再多待一秒钟对他们来说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不负责。
房间内,只剩下旦星顾影自怜。
渐渐的,他又不自觉想起了游戏里发生的一切,那些不知去向的神职,那个未能听清的奖励,以及狼人在规则中讲到的‘决斗’这一途径。
【狼人说,杀死它,游戏也会结束。本意是指,通过‘决斗’就能杀死他吗?】
旦星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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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高翎坐姿笔直地盯着两位警察提交的关于旦星的供述,他手上的烟灰已经积了很长一段,在烟灰即将掉落在桌上时,一旁的同事移了移烟灰缸给他提醒,他才从沉思中脱离。
“整洁的现场、凭空出现的尸体、异常且夸张的伤口、消失的凶器和血迹、精神病似的嫌疑人、毫无征兆的作案动机、完全没有交织的社会关系...”
“怎么,我们撞上鬼了是吗?!”高翎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面露火色地在会议室来回踱步,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高到像是足以引起风暴。
“高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意思是可能...”新来警队实习的张桐良举手发言,考虑到这小伙子由省里某大佬提点进队的,高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如果旦星不是神经病,将其作为有效证词看,这个故事是可以成立的。”
“否则我们也很难解释整个现场,强行解释的话,只可能是两位死者遭野兽袭击,另有一位生还者,他大难不死,逃出生天。”
“总之,从旦星本人来说,他提供了一种很有意思的解释,且从我们发现的一切线索来说,他不是本案的嫌疑人。基于此,我斗胆认为,在拘传即将超过8小时的情况下,我们该放他走了。”
高翎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