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试验了几次,发现系统积分并没有增加。系统给出的理由是,没有改变世界上任何支线运行轨迹的,自娱自乐式的行为,是没有积分奖励的。
许灵运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同时他还发现,每一次跨越时间,都会消耗极大的体能。一方面是回到过去后,实打实地要多经历了6个小时,另一方面,跨越时间本身还会额外消耗一定体力。
这也是他食量惊人的原因。许灵运把桌上四盘菜全吃光了,不好意思的看向惊讶瞪大眼的白芷,腼腆一笑。
白芷人如其名,全身皮肤白的耀眼。脸上很干净,像是用笔墨勾勒出眉眼的宣纸般。
晚饭后,两人还像昨天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白芷微微前倾,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从许灵运的角度看向她侧脸,可以发现她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
这就让许灵运受到鼓励似的,不安分起来。胳膊不断抬起,又放下,犹豫着。最终还是轻轻揽住白芷肩头。
白芷身子顿时僵住,随后又软绵绵的,顺着许灵运大手牵引,靠在他肩膀上。
肩头的大手意图四蹿游走,却被两只小手牢牢捉住。
电视播的既不是电影、也不是综艺,就是广告。就这么连续播了一个多小时,两人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许灵运终于禁不住心猿意马,轻咳了一声,打破了仿佛可以永远持续下去的宁静:“白姐,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要不,我们早点睡吧。”
“哦,好吧。”白芷慵懒应了,依依不舍站起来。
许灵运顺势揽腰推着她往卧室走。
走到门口,白芷停住不肯动了,回过头说道:“我房间只有一个枕头,你去拿客房那个吧。”
谢灵运没留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往客卧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
呵呵,竟然上当了,许灵运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笑意。
白芷隔着门在卧室里咯咯直笑,很是得意。
以至于,许灵运都能脑补出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一幅看小孩子胡闹的表情,走到阳台,活动了一下手脚,纵身跃出。
......
“我房间只有一个枕头,你去拿客房那个吧。”
再次听到这句话,许灵运忍不住发出嘿嘿嘿的笑声:“我们用一个,实在不行,我给你当枕头。”一边说,一边推着白芷继续卧室走。
小计谋被识破,白芷明显露出慌乱神色,双腿直挺身体后仰抵抗着,仍被推着在光洁的地板上滑动前行,脚下拖鞋吱吱作响。
“不愧是老师啊,懂得利用自重增大摩擦力。不过,只怪你地板拖的太干净了,摩擦系数不够,哈哈哈。”
白芷被她笑的有些恼怒,回转过身,像是要夺得主动权一样,拉起许灵运就往房间走。
云销雨霁,微弱台灯照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轮廓。白芷红霞还未退尽,被许灵运紧紧拥着。
“白姐,你明天可以请假不去上班吗。”许灵运脸颊挨擦着白芷的头发。
“不行,明天是周一,我上午有课的。”白芷以为是他初尝滋味,有些沉迷其中。只是她现在感觉整个人散架了一样,实在禁不起折腾,赶紧找了个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
“噢,那下午有空吧。”
“过几天吧,行不行,让我缓一缓。”白芷低语似哀求。
“什么缓一缓,我们还得去领福彩中心领奖呀。要是你太累了,过几天再去也行。”
“噢,你拿着彩票去领吧,反正是不记名的。”白芷发觉是自己想歪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弱弱回道。
“我一个人去,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我眼光有这么差吗?”白芷气呼呼道。她以为捡回来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奶狗,结果是个大灰狼。
许灵运尴尬笑笑:“明明是两情相悦嘛,话说小芷很会降腰呢,险些把我夹断了。”
“叫姐姐,没大没小的,想造反啊。”白芷被他调笑得羞恼了,梗着脖子凶巴巴仰视许灵运,想要重新树立威信。
“明明是可大可小的,还想再试试?”许灵运感觉自己又行了,翻了下身,把树懒一样挂在身上的白芷侧放下来。
“不了...不了...”白芷连忙讨饶。
明天到底请不请假的问题,都没再提了。
......
次日,许灵运醒来后没见白芷,应该是去学校了。
盥洗间的台面上,牙刷横放在水杯口,已挤好牙膏。厨房奶锅里泡着两个鸡蛋,水已经凉了。客厅餐桌上有张便签,字迹娟秀:早饭在厨房,衣服搭在椅背上,乖乖在家,等我中午回来。空白处还有幅手摸狗头的简笔画。
这难道就是吃软饭的快乐嘛?许灵运自嘲一笑,抬眼望向墙上挂钟:12:36。
钥匙拧动锁舌声适时响起,白芷回来了。两人在家吃过饭后,径直打车去了福彩中心。
这次二等奖中奖人数出奇的少,单注奖金扣掉税后竟然也有三百三十多万。
看到账户余额处一长串数字,白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做梦一样。想起周五晚上,答应分一半给许灵运,当即就问他要卡号。许灵运只说让她一并保管,她立刻喜滋滋的接受了,满足地拍拍装着银行卡的包包。
既然都出门了,两人决定索性去亿象城逛逛。
亿象城是这一带最大的城市综合体,不少国际大牌都有入驻,档次不低。归属于本地一家涉足地产、文旅、餐饮、运输、药物、人工智能的大型集团公司。
一会儿功夫,许灵运两只手都提满了购物袋,腕上也多了一块沉甸甸的机械表。自从觉醒了系统之后,谢灵运变得对时间特别敏感,随时都想掌握精确的时间,就会频繁掏出手机。这就让白芷产生了误会,不满地问他是不是在和别的女孩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