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家又不是很有钱,哪怕陈兄是骗子,又能骗得了什么?
王东槐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只要父亲还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跟随着王东槐的脚步,一路上他们俩都没怎么说话了,从王东槐的神色中看,想来已是焦急万分。
“咚咚咚—咚咚”
“母亲,我回来了。”
王东槐敲门后便等了一会儿。
“是东槐吗?”
“大夫可曾说些什么?”
一道疲惫的声音由远到近。
打开门,门后站着的是一位老妇人,头发用蓝色粗布绑着,眼中露出一丝希冀。
“大夫,大夫...”
王东槐不想瞒着母亲,但又怕母亲听到答案之后出现状况。
“我就是大夫,今天随王东槐前来,就是为了拯治伯父。”
陈鸣礼貌的说道。
“你是大夫?”
王母愣了愣,刚才一心都在自家儿子身上,全没有注意外人。
现在一看,这陈鸣仿佛就是哪家的公子,和大夫这个职业的确不太沾边。
“多余的话等会儿再说,人命关天,伯父现在在什么位置?”
陈鸣的表情立马严肃,一直微笑只会让对方更加怀疑,而表情上的凝重可以很好的给人紧张感。
“就在内室,请随我前来。”
虽然王东槐表现的很不自然,但陈鸣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像骗子。
“是,东槐...东槐回来了?”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吱呀——”
打开门,陈鸣隐约看到王伯父好像还想坐起。
“躺下吧,东槐就在这儿。”
陈鸣轻声说道。
“你...是?”
王伯父的想法和他妻子一样,哪里来的公子哥。
“爹!”
王东槐急忙来到父亲身边蹲下。
“东槐,辛苦了,没事的,不必大费周折,剩下的钱你还要赶咳咳咳——”
王伯父掩口咳嗽着说道。
“爹,别说了,会有办法的,陈兄。”
王东槐顺了顺他父亲的背,看向陈鸣。
“我来吧。”
陈鸣点了点头,坐上木凳,伸手把住了王伯父的脉搏。
“控制着体内的能量,只需要头发丝大小,缓缓探入经脉之中。”
陈鸣闭眼凝神,这算是高难度操作,但经过了战场的打磨,控制力这方面应该是没大问题。
“病灶在肺部吗?”
很神奇,当他的能量流经双肺时,突然就变得阻塞无比。
“疏通的话,需要更强的能量。”
陈鸣的额头开始冒出虚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治疗,离熟能生巧,还需要一段时间。
“东槐,这?”
王母看着陈鸣一动不动的坐着,难道还不能把出问题?
“嘘,陈兄他,他可能是习武之人。”
王东槐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他有听过功夫高深之人可以用内力治病。
只不过王东槐一直认为是传言之说,没想到。
“太难了,这种精细化的技术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伤及脏腑。”
陈鸣不断地涌入能量,一则是为滋养,二则是想冲开分解肺部的堵塞。
“退去退去。”
王东槐看着陈鸣头上升腾而起的白雾,惊讶的同时也对陈鸣治疗父亲有了更大的信心。
于是,在不知道自己和母亲会不会打扰到陈鸣以及会不会因为窥探到陈鸣的秘密而受他记恨前,他果断拉着母亲的手臂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