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挽着弘历的手臂,一起坐上了轿撵回永寿宫。
人才走到半路,就靠在弘历怀里睡着了。
弘历有些好笑地揽住她,听着她咕哝着叫皇上,声音又软又甜,充满了依赖和欢喜,心里就也跟着放松下来。
也是跟如懿相处久了,他才发觉,跟人相处最重要的竟然不是欢愉,而是舒适。
越是相处的时候不累,舒服,才越是叫人流连忘返,叫人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干,只要待在一起,也比一个人待着舒服。
等到了地方,轿撵轻轻放下,弘历直接将嬿婉打横抱起,进了正殿。
嬿婉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脖子:“皇上?臣妾已经醒了,臣妾下来自己走。”
弘历好笑道:“睡吧,眼睛都熬红了。”
许是他笑得太温柔,嬿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心口,又闭上了眼睛。
等她坐回到柔软的床铺上,春婵和澜翠上来给她拆掉钗环,梳通了头发,她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本来还想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大业的弘历:“……”
手都搓热了,硬是没好意思把人强行叫醒。
最终,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那热乎乎地手将嬿婉揽进了怀里,抱着,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毫无噩梦的梦乡。
等他的呼吸声沉了,彻底睡熟,嬿婉才睁开眼睛,挪动着身体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重新闭上眼睛。
其实许久没有侍寝,她还真有些想念了,但,她实在不想在他中断了情事去见另外一个女人之后,还陪着他玩儿。
简而言之,她没兴致了,现在还能让他搂着睡,也不过是想着他抱着她睡,还有功利性的作用罢了——他不会做噩梦,而她,光凭借这一点,就能冠绝后宫。
她眯了一会儿,一开始还是睡不着,但想着进忠就在门口守着她,翘着嘴角笑了笑,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屋子外面,进忠瞄了两圈,没有看见王蟾,就眯了眯眼睛,低声问春婵:“出事了?”
春婵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李太医察觉到小凳子不对劲,王蟾正审呢。”
她皱了皱眉头:“都一天了,竟还在审问。”
进忠若有所思,能审这么久,不是抓错了人问不出来,就是嘴太硬,暴露的蛛丝马迹太多,却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头绪。
他没有贸然插手:“令主儿怎么说?”
春婵道:“主儿想顺水推舟。”
进忠眯着眼睛笑了笑:“你明儿告诉令主儿,问出什么来了,就差人来告诉我,我会让小凳子乖乖当这枚棋子。”
春婵闻言就笑了:“好。”
他既然开了口,那事情就不可能出差错。
两个人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一起进去伺候。
弘历睡得好,虽然没做那档子事,但睡得好就神清气爽,心情也是极佳,笑着睨了一眼迷迷糊糊坐在床上的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