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已由镇法司封锁,无论何人,速速离去,否则一律按妖犯就地处决!”来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所谓妖犯,便是串通妖祟残害无辜之人。
这种人,镇法司说杀就杀了,回头上报的文书中提一下就行。
刘坤不屑道:“看来你们除妖卫是彻底被拔掉了脊梁骨,见不得光的小鬼,只配给镇法司那群狗当替死鬼!”
这就是镇法司的除妖卫?刘蛟将眼前之人与曾经见过的镇法司的人作比较,发现二者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镇法司配有象征身份的独特鱼袋,而除妖卫则是佩戴鬼面具,并无鱼袋。
听闻除妖卫曾经独立存在,也是风光一时,名震洛国,不想现如今并入镇法司,竟被打压得这般厉害。
那人停住脚步,一手抖开,垂下一条铁棘长鞭,猛地冲向二人,速度极快,手中的铁鞭抽下裹挟着呜呜风声。
刘坤一脚将刘蛟踢飞,自己则一个侧身躲开铁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地面瞬间被打出一条不浅的沟壑。
在地上翻滚数圈狼狈爬起的刘蛟抬头看去,却见那人手腕一颤,地上的铁鞭如同毒蛇无声蹿起,弹出毒牙,噬咬向刘坤的下身要害。
刘坤眼神一冷,抬脚踩下,好似踩蚯蚓一般将那条铁鞭压在脚下不得动弹。
那人见状就要弃鞭急退,不料眼前一晃刘坤已至身前,后者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胸膛上,天地间一声闷响,那人顿时炸开,血肉四溅,天上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就连远些的刘蛟身上都沾上了点点血色,而刘坤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有血水都被一道无形屏障隔阻在外。
刘蛟低头拍打身上的尘土,心中震惊,也算是对刘家老祖的实力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没想到除妖卫的高手在老祖手上竟走不过一个回合。
刘坤眉头一皱看向路的那头,一个穿着绯红官服的男人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这满地鲜血的惨像后无奈苦笑道:“还是来晚了……”
“刘老前辈,在下黯州刺史,孔真。刘家发生这样的事还望前辈和刘公子节哀顺变。”
刘坤丝毫不把这个新上任的黯州刺史放在眼里,转身就要往刘家宅院去,后者见状连忙跟上劝阻道:“刘老前辈!使不得啊!刘老前辈!刘老……”
见刘坤的脚步没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孔真一咬牙小跑几步挡在了前面。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刘坤冷眼俯视道。
孔真身子一颤,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头深深作揖道:“刘老前辈,请听在下一句劝,听完再打死我也不迟。”
“有屁快放。”刘坤不耐烦道。
汗水直冒的男人心中一喜,就怕老人动不动直接一拳把他打死,赶紧道:“刘家宅院内妖患未除,如今已由镇法司接手处理,您这么闯进去势必要与镇法司交手……”
“妖患?”刘坤微微皱眉。
“是。”话被刘坤突然打断,孔真也只敢老老实实回答,等他的话。
“接着说。”刘坤道。
孔真如获大赦,接着道:“您此行是为刘家而来,不如随在下去刺史府一坐,在下将整件事如实详细告知,再一起商讨解决之法,如何?”
“老祖,刺史大人言之有理,父亲的飞书只说弟弟受了重创,可如今……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再作打算吧。”刘蛟道。
鼻尖挂着汗的孔真微微抬头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你爹和你弟弟尸骨未寒,你倒是不紧不慢。”刘坤冷笑道。
刘蛟双目低垂,默不作声地受着。
“我只问两件事,谁杀的刘彪?怒霄弓又在何处?”刘坤的目光落在孔真身上,这位新上任的刺史顿时呼吸一窒,脸色涨红,又唰的一下失去血色,苍白得诡异,豆大的汗珠拼了命地往外冒,身子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