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不好了,世子!聂主将被困在西南道,中了一箭,发着高烧,据说还染了丹州的疫病,怕是......凶多吉少”宴均急冲冲的来报,低着头,单膝跪在聂清塌前.....聂清生了一双剑宇星眉,本翘着二郎腿儿,叼着狗尾巴草等父亲凯旋归来,颇有岁月静好的情景。三日前已传回来大获全胜的消息,怎的会突然如此?他猛地坐起揪着宴均,焦急的说到,“此话当真,今日我无心与你玩闹!”“不敢啊世子,我怎的会拿将军的命玩笑啊!’’宴均喘着粗气...
“将军可传消息去宫里?’聂清问道,‘‘不曾,书信是用咱们府上家用信鸽传来的,怕是无法告知京中’’宴均答道。三下五除二,聂清已经收拾好着装,一袭黑色长袍配着一把短刃准备进宫求皇上派兵支援。
“世子,到了御前可千万不可提自己前去支援啊!聂将军此去领了二十万将士,还带了二爷三爷他们,朝中本就有微词,说咱们想借此机会带着全家老小独立门户,还说咱们聂家老大带了兵,老二本就经商有些家底,三爷更不用说了,都知道他鬼精,颇通人情世故。这次离京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全是.......全是将军府自导自演,您此刻若是再去支援,便是坐实了啊!”宴均分析着局势。
“我怎的不知!小爷我自有办法较量!父亲若真命悬一线,二叔三叔也和我断了联系,究竟是何局势,我也不得而知,若不去,我怎能放心,皇帝整日疑心,也不可置数万将士于不顾!”说着聂清已经上马准备出发,他又何曾不知朝中虎视眈眈,此次蜀国突然发难事出有疑,他申请亲自领兵,并不是打算亲自去救父亲,而是将聂家置之死地而后生,看似愚蠢至极,实则兵着险招。
雨下了一整日,聂清也在养心殿外从下午开始跪到了深夜,这对他一个习武之人本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一个功高震主的将领来说,往重了说,算是逼宫。逼皇上答应他亲自带兵支援边疆。他思索着其中利弊,究竟是谁暗下杀手,不惜与蜀国暗通款曲,竟要将整个聂家围困托死与西南道。却也疑心为何只传了消息给自己。
金銮殿里皇上来回踱步,思考着聂清的消息有几分真假,若是假的,放了聂家嫡子归去西南道,万一真起了谋逆之心,以此刻国库不足以支撑剿灭聂家之款,若是真的不放人反而会伤了众将士的心,本有折中的方法,选个清白与聂家无交情的去便是了,可聂清死活不同意,反倒让皇帝发了火,说他根本不是想救聂将,偏要自己去,怎的不让人疑心。
西南边境蜀国来犯,聂家都是忠勇之士,连着酣战了三月,好不容易待到蜀国退了兵,却没想刘慨背后捅了一刀。刘慨本是聂家大夫人的母家,这次趁聂家击退西南边境之时,私自吞了聂家军的回城军饷。此时,主将负伤,本就元气大伤的军部,又断了救命的钱,别说心里有多苦了。但聂主帅并没有到了生死攸关之际,出发之际,聂城也就是聂清的三叔便说,此次领了这么多将士输也不是,赢也不是,本就疑心,此次不可大获全胜.”本装病和被围堵西南道在计划之中,但遭遇偷袭,和粮饷被劫却不在计划之中。想让皇帝派人支援,这样便有人和聂家共享荣誉,便不是众矢之的。至于为何只传消息给聂清便是算准了,皇帝必会疑心聂家别有用心而聂清也会在其中推波助澜让皇帝动了怒,待聂家负伤归来,皇帝便会生了愧疚之心,这即显得聂清是个急性子不成大器,又可以让聂家不再是不败战神,荣誉也得需和人平分,便可以功成身退,即保住了家底名声,也保住了聂清一时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