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月捣弄了一下他的书包,老练地拿出一小盒药箱子。
里面装了晕车药,风油精,活络油,消毒水等日常药物,这是他出门在外防止小意外而特意带上的。
他在药箱子里面找了小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退烧药。
于是他又让别渊拿了碗热水来,小心翼翼地将药和水都灌到了别枝的嘴里。
“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别渊担心地问道。
鸣月看着他愁眉苦脸,百般担心的模样,一旁的拳头紧的都快能把一块石块捏碎了。不免有些动容。
“我不太清楚她是什么病,感觉像是昨天突然下的雨引起的,最好祈祷她只是普通发烧吧。”鸣月说道。
“我们先出去吧,门给她开着,通下风有助于康复的。”鸣月站起身来,又补充道。
“谢谢你,鸣月哥。”别渊坚定地向对方鞠了一躬。
他注意到,不同于他姐姐的金瞳,别渊的眼睛是幽深的蓝色,像大海一般清澈无比。
鸣月见状立马将别渊搀扶起来,急忙说道:“别这样小兄弟,我只是刚好带了退烧药,况且这药本身也要不了几个钱,你用不着谢我的。”
半推半就,鸣月顺势将别渊带出房门,他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鸣月先是拿起了一旁的背包,背在身上,抖了抖衣服上睡过的皱痕,径直走向并打开大门。
开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是耀眼的白光。
今天没有太阳,但雨总算是不下了。眼前一片枯枝腐木,泥土也是黑色的,虽然鸣月昨日已经见识过,可这荒凉的景色,即使是再看一遍也仍是震惊无比。
环望四周,猛然发现,这附近的房屋仅此这姐弟家一间,如此诧异。
鸣月转过头,不禁看向别渊,语重心长地问道:“别渊弟弟,请问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唔,应该可以,你想问什么?”别渊反问道。
“……你和你姐姐是鬼吗?”
“怎么可能,我和我姐姐都是货真价实的人!”别渊正经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鸣月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怪感。
“……哈哈,你干嘛这样,我开玩笑的。我只是觉得这附近未免有些阴森。这里连居民都没有,你们却在这里扎根。”
“并不是我们在这里扎根。”
他补充:“我们这里以前是个村庄,因为现在不适合人住了,一年前他们就搬去山脚下了。”
“噢,那……你们怎么不搬?”
“因为姐姐不想搬,这是奶奶生前一直住的房子,我们舍不得。”
可以听出来别渊说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抖动。
“对不起,冒犯了。”
鸣月不知道他们姐弟什么情况,但是他通过对方紧张的情绪,他知道他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别渊平淡地说道。
“那你们平时怎么解决饭菜的问题,我看这里好像也不太适合种粮食。”
这真的是鸣月发自肺腑想问的,因为他昨晚上吃的那顿饭明显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种得出来。
“我们一般都会上山摘草药,然后去跟山脚下的人换粮食,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我们姐弟二人却是乐此不疲,每天都是如此。”
“是吗,你们这么勤奋,真棒!不过不是说被污染了吗,难道山顶就没事?”
“是的,除了山脚,山顶也是未被污染的地方,如今山顶还维持着秋枫山以前的景象,那里很美,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噢!看来幻境里的景色还真有可能存在,这么说来他还是有必要去一睹为快的。
“好吧,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出发去山顶,谢谢你们二位。”
“还有照顾好你姐姐,我在桌子上还留了点药,以防万一,我们有缘再见。”
“嗯!也谢谢你,再见!”
看着别渊强挤出来的欢颜,他有些无奈,可是鸣月深知留下来会是更错误的决定。
有时候帮助他人,不能从主观上就行动,更要考虑他人的想法。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好人,可别人却不能去赌他不是个坏人,鸣月只能把自己能做的都提前做了。
愿她姐姐能够尽快恢复过来吧。
鸣月今天的计划大概是先走到山顶观望一下秋枫山真正的景色,然后再下山去找个酒店就寝洗个澡。
想起来今天还没吃早餐,于是鸣月便往背包里拿了一块压缩饼干出来,随手便往嘴里塞,饼干碎从嘴边溢出,掉了不少在地上。
还没走远,鸣月突然警觉,因为他突然听到有东西在擦着枯枝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迅速躲到一边的粗树干旁,观望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
毛手毛脚的,直立行走,是个人,但是他穿的衣服是类似于斗篷一样的东西,头帽遮着脸,看不清楚脸,不禁让人心生诡异。
鸣月本来是想不管的,因为他可能只是像他一样来旅游的旅行者或是当地的居民,可是看着他如此奇怪的服饰,走的方向又刚好是别渊和他姐姐的家,这令他不得不注意。
跟着他一路走回别渊的家,看见对方此刻正在他家转悠着什么,随后还偷偷往一边的窗户偷偷地观望。
他知道这家伙一定不是正常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