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子瑶,我一大早就独自坐上绿皮火车,我坐的车是兰州到成都的,中途下车,上了车以后,跟随牌号我找到了座位,我订的是靠窗的座位,坐在外座的是一个老爷子,我打了声招呼,他很热情的给我让开位置,随即坐了下来。
不一会我便和这位老爷子攀谈起来,这才得知他和一家人出来旅游,在另一边坐着的便是他的家人,我看到了怀抱中的两个姑娘,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了子瑶,我开始回忆起子瑶来到我家之后发生的事。
她除了爱藏我烟和打火机,其它的事情上都很乖,不哭也不闹,而且才这么大个姑娘,心里却能藏住事,触及敏感的话题她避而不谈,对于她的亲生母亲,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生下的女儿独自教育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挺不容易。
其实有时候我在思考婚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为了繁衍后代的必要还是得到幸福的依据,我一度开始幻想不结婚会是什么样子,已经开始迈向成熟的我失去了对美好爱情的渴望,我更想来点实际的,比如搞钱享受,如果结婚只是奔着繁衍后代继承家产或者家债的话,那子瑶是不是我亲生的又能怎么样,我的想法越来越大胆,人这种生物从小就很有想象力,但是大部分普通人一旦进入社会,就开始重复一整套流程。
找工作,贷款买房,还房贷,相亲,结婚,离婚,还房贷,失业,然后下一代继续延续这套流程,听说现在的姑娘相亲没有车没有房的话,基本就失败了,我开始思索,女性作为弱势群体,我们应当负起责任保护,但是眼下我们应当先保护好自己,因为无论哪方是弱势群体,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我要拿出当年的激情,这一路上我拿出从前写的歌,反复改着,歌词都是积极向上的,青涩之中还透露出一点稚气,我改着改着就这么靠着凳子睡着了。
知道卢杰的电话将我吵醒,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还有一站就下车了,我收拾起了东西,一回头撞见了老爷子的目光,他略带歉意的将我的歌曲草稿还给了我,此刻的他带上了眼镜,我竟一时没认出来,我表示没关系,但是在接过稿子的那一刻,我发现我的稿子有了改动,我慌忙拿过手后看了看,这才发现有些曲段被圈出来在旁边重编了,还有一些词。
看着看着我从一开始的惊慌到惊讶,本来苍白的歌词在老者的笔下,竟然能通过另一种高超的表达方式呈现出来,而不成熟的曲子也被改编的非常精彩,甚至在高潮部分下还表示这里用什么乐器进来会好很多,我这才意识到老者的身份不简单,他看到我惊讶的模样,慈祥的笑了笑,摘下眼镜再次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未经您的允许就擅作主张改了作品。
事后,我和老者聊了一会,深感受益匪浅,老者姓于,以前研究过曲谱,是一个优秀的编曲制作人,因为只剩下一站,我们聊的时间也没有太长,离别时我希望能留下老者的联系方式,老者并没有明确答应我,只是笑了笑,留下一句
“缘分到了就又能见着了。”
......
刚出车站,一股湿润的热风就朝着我的脸上扑了过来,我站在车站上看着这个完全不像甘肃的甘肃地区,有点受到一点震撼,四面环山,和我们兰州一样,只是它的植物树木都郁郁葱葱的,和我们那边光秃秃带点野草绿的山不一样,空气也格外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