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韫没说话，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这人发什么疯？

书文韫第一次在雪长卿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心里暗暗一笑。

“雪府主上了我的马车，不早已知晓我要去往何地了吗？刚才那人莫不是雪府主招来的？”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对话雪长卿，人是你招来的，我要是要查什么，肯定会被你拖累，你快滚吧！

但雪长卿偏偏不吃这套。

“墨公子为何如此确定人是我招来的？以墨公子的身份才更值得他人深究，不是吗？”

书文韫顿时沉默了。

而雪长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靠在一旁。

“墨公子，到地方喊我一声，我先睡会儿。”

书文韫撇了一眼雪长卿，发现此人并非传闻中的那样脱离世俗，生人勿近，反而有一股烟火气。

他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约定好的一般。

但只是感觉，并不是现实，在书文韫的记忆中，他从未向任何人许诺过。

书文韫看了眼车外的途径，确认还有些时辰，也开始了小憩。

入梦……

“身为归叶宗弟子，理应为朝廷效力，而你居然与江湖之人勾结，你居心何在？”

“弟子没有！”

书文韫想挣扎，但是手脚都被链子拴着。

“还在狡辩！”

一条鞭子重重地打在书文韫的身上，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不知道打了多久，痛感才渐渐消失。

书文韫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很温柔却又很讽刺。

“我说过，朝堂和江湖是永远不可能有共同利益的，你为什么执意要帮我？”

书文韫也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人是谁，说过什么话，自然也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刚睁眼便对上了雪长卿的眼睛，低头又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衫，让书文韫莫名的有些心虚。

“你……谢谢你。”

雪长卿支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书文韫，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能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