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些磨砺对方晨已经无用，且不说他的心境早已通透，就单单是那已经步入了小圆满的剑意，就足以屏蔽掉任何能够对于心灵造成的影响了。

这一点，云飞扬不可能会不知道，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方晨也自然明白，云飞扬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

无论实力到达了何种程度，都不要忘记初心，更不要忘记自己为何执剑！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带你走路上山，而不是选择更为便捷迅速的御空吗？”

长长的台阶仍在蔓延，两人沉默着前行，当山路已经快要过半的时候，转过了一个弯儿，云飞扬突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方晨问道。

“弟子知道。”方晨恭敬的回答道。

“那你且说说为何？”此时的云飞扬，似乎在走了这些道路之后，心里的怨气已经消解了，脸上竟是多了一丝笑容。

只是不知为何，当方晨看到那抹笑容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古怪。

要知道，他师父云飞扬是一个如何淡泊之人，即便是为了他再次开始仗剑江湖，但也向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影响了心境。

可此时，他脸上这抹笑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心中奇怪，可方晨并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顺着云飞扬的话回答道：“是因为师父想让弟子秉承初心，不忘为何执剑。”

“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云飞扬的话让方晨当时一怔，他师父云飞扬何时……也变得这么会噎人了？

见方晨脸上再次露出苦笑，云飞扬的神色也不免变得无奈起来，随即又是开口说道。

“其实，为师也不想走路的，这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为师了解你，自认你还是不会走错路的，只是，你那师姐……”

“师姐？师姐怎么了？”

看着云飞扬脸上的复杂，方晨心中当即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这段时间里，云倩倩出了什么事情？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何没有人通知他？他竟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就在方晨暗暗猜测，袖中的拳头也不禁攥了起来的时候，却是见云飞扬再次摇头说道。

“自从上次之后，因为没有见到你的缘故，你那师姐呀，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怨为师不带她进去，这几年，但凡是一想起你，就会怪为师，天天念叨天天念叨，为师实在是……”

说到这，云飞扬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刚才还满是担心的方晨，在听到这话后，当即一怔，紧接着，脸上就也是浮起了无奈的笑意。

自己这个师姐……竟是能把师父烦成这样。

“那师姐现在修为如何了？”

抑制住了心中的笑意，别的暂且不说，就单单是云飞扬此时的这个脸色，方晨害怕他一笑出来，云飞扬就要生气了。

同一件事情被人反复的念叨，而且还是好几年，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比云飞扬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