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回府后先去见了林太守,跟林太守表明自己的来意,除了晚上的宴席还有陈玖落户的事。
林太守听罢,点点头:“应当如此,你做的不错。宴席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届时义父会安排好,你让人备好马车就行。”
摆手让时令下去后,林太守吩咐管家:“挑个伶俐的丫头去采买一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吃食之类的,记住要品相好的。”
管家恭敬应下,林太守又问了两句林青书的近况,重点在其学业上。
管家笑道:“二公子近来乖巧,读书很是用功,萧先生也常夸公子的文章有进步,秋闱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林太守哼了一声:“用功?怕是都用功到画舫喝酒去了,不学无术的东西!”
“老奴哪敢欺瞒主人,主人若不信也可去问问萧先生和时公子。二公子读书确实比以前用功不少,日夜都在温书,就上个月二公子风寒刚好便手不释卷,老奴看了都心疼。”
“你们啊就知道惯着他!”林太守指了指管家,也有些无奈。
管家从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贴身小厮,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看着林青书长大,平时就宠孩子,要星星不摘月亮的,给这小子惯的无法无天,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样子。
林太守愁啊,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养子。大儿子林青录叛逆不服管,三年前跑去参军,至今了无音讯;小儿子林青书又被家里惯坏了,读书倒是有些天分就是不肯用功;养子时令随了亲爹,不爱庙堂爱江湖,又背负血海深仇,唉……
一个个,都令人发愁啊!
“青书!”
在亭子里看书纳凉的林青书正昏昏欲睡,手里将掉不掉的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林青书被时令喊的一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
“怎么了?”林青书给他递了一条帕子,“兴冲冲的,擦擦汗。”
“好事,”时令接过帕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今日去茗香阁见了白翁,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林青书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拍拍灰,“我才不猜,无非就是白翁答应你来府上小住。”
“不对不对,”时令说道,“白翁今日认了个孙女,应下了晚些时候在府上办宴席。”
“孙女?”
时令点头,“叫陈玖,约莫七八岁,今晚你就能见到了。到时你务必要出席啊!”
“这是自然,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焉有不出席的道理?”
“好兄弟!”
陈玖被白翁拉着逛了两三家布店,不同的裁缝围着给陈玖量体,定了几套衣裙,又买了几套成衣。白翁还想带她去别处逛逛,再添点其他的,陈玖累的直摆手。
“爷爷,我觉得够了,咱要不回去歇会儿吧!”
白翁看天色也不早了,估计时令安排的车马差不多也要到了,自己的小孙女也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他大手一挥回了茗香阁。
陈道长跟他们爷孙俩一起出的门,又一起逛了一家布店后直接开溜喝酒去了,倒是比他们先回了茗香阁,还找了个会梳洗打扮的娘子。陈玖刚一坐下就被娘子拉去梳洗,她感觉自己像个任人打扮的人偶娃娃,人都麻了。
“姑娘瞧瞧,可还满意?”娘子捧了镜子到陈玖面前。
“谢谢娘子。”陈玖接过铜镜,镜子里的丫头穿着翠竹青衫,扎了个双环髻,缀了流苏和三两簪花,“好看,娘子手艺真好!”
娘子笑笑:“是姑娘生的好看!”
白翁在外敲门,“马车到了,可弄好了?”
“好了!”陈玖哒哒跑去开门。
白翁细细看了一眼,摇头道:“还是素净了些,小姑娘还是活泼明媚些好。”
“我觉得挺好的,爷爷,你不是说马车到了吗,咱们快走吧,别迟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