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随着沉重开门声的响起,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二层的三间小楼。
左右两边各设有两间厢房,院子里满是枯黄的杂草。
公堂内。
案桌前还摆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的文件,惊堂木被随意的丢在一旁;上方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得到一个轮廓。
青石所铺的地面,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左右两边还放着些棍棒之类的东西。
一阵寒风袭来,房梁上的灰尘就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朱离渊回头看向王雷两人,笑了笑道:“这里面这么脏,这么乱,你们说该怎么办?”
王雷拧眉道:“你不会还想让我们帮你打扫卫生吧?”
“聪明——”朱离渊夸赞道,“毕竟你们是这里的第一对犯人,自己打扫一下卫生,也很合情合理嘛!”
“你——”王雷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在心里吐槽道:“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么?这跟‘你要强暴一个女孩子,还让人家帮忙脱裤子’有什么区别?”
朱离渊将目光移向一旁的王风,见他还将女孩扛在肩上,于是便问:“你不累吗?”
“我——?”
王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王雷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才悻悻然道:“好像是有点累。”
说着便轻轻的将女孩从肩上放了下来。
哪知女孩才刚被放下,门外就忽然冲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男子。
一上来就骂:“狗官——你身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思为百姓着想就罢了,竟还放纵手下人干出这等欺男霸女之事?”
青年人一身绿衣,身长八尺有余,鹰鼻虎目,大半个肩膀裸露在外。
——身上腱子肉高高隆起,手上还拿着根碗口般粗细的巨型木棍。
王雷哥俩一见此人到来,瞬间被吓得缩到朱离渊身后。
青年人见状,满腔的怒火顿时就更加抑制不住了。
一个纵身,身形高高跃起,手中木棍呼啸着带着阵劲风就朝朱离渊脑袋上砸来。
朱离渊眼眸微眯,瞳孔中隐隐有燃烧的怒火。
他这个县令都还没正式上任,这人一上来就叫他狗官;再看看眼下这一击,分明是冲着是要他命来的。
于是便也不再留手,运足内力,抬手便一把将迎面而来的木棍牢牢握住。
砰——。
木棍砸在朱离渊手上,青年人只感觉双手被震得发麻,散发出来的余力更是将地灰尘被震得四处扬起。
现场众人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忽然,只听一阵咔咔的响声从木头上传来,被朱离渊握住的那一头竟开始慢慢解体,仅仅眨眼间的功夫,就化作漫天碎屑散落一地。
“看拳!”
哪知青年人竟还是个暴脾气。没了木棍,他就挥着那如婴儿头颅般大小的拳头朝朱离渊攻来。
——这一拳来势汹汹,光是拳头上带起的劲风都刮得人面颊生疼。
朱离渊眸色微冷。侧身躲过的同时,一个掌刀狠狠地切在他肋下。
青年人立即疼得弯下腰,朱离渊又顺势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青年人立刻失去重心,双腿一软竟当场跪了下来。
朱离渊冷冷道:“见官先下跪,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青年人还想再爬起来,一旁的女孩就忽然冲过来连忙拉住他。
——因为嘴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去除,只能呜咽着朝青年人一个劲的直摇头。
朱离渊见状一把扯下她嘴巴上的东西,女孩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哥——!”
女孩哭得花枝乱颤,但也哭得也很美。
白皙的面颊上,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一双美目大而有神,鼻翼精致小巧,微薄的红唇,两排洁白的牙齿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泛着银银的微光。
女孩哭得一发不可收拾,青年人只好轻拍她的香肩安慰道:“都是哥哥没用,让你受惊了。”
说着他又将目光重新移向朱离渊,狠狠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即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女孩连见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解释道:“你错怪这位大人了,他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青年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用手探了探他的脑门道:“我明明看到是他们一起将你带到这里来,你竟然说他们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