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

我饿晕了过去，我记得倒地的时候没有石块的痛，（但也跟石块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甘且愤怒。

我又饿着醒过来了，不过这次是在一户人家里。

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妇女，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周围是间破烂的小茅屋，她温热的手掌摸着我的手，虽然有些茧子，但并不咯人。

我看见她在熟睡，此时已经是夜晚了，静谧的月光洒进这件贫穷的小茅屋，轻轻浅浅的，却有些刺痛我的眼睛。

肚子里没有很饿了，填了一些东西，我小心德从她手里抽出手，小心地下了床，屋里简陋，却很干净。

我是憋得慌了，肯定为了不饿死我给我喝了很多水罢。

院子里我看见了茅房，出来时我闻了闻身上的味儿，觉着好臭啊，便往花堆里挤了挤。

我有些不敢回去，应当是看包子时留下来的阴影。

像是听见了庭院里哗哗的树叶声，老妇人走了过来，我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我就干愣着。

“孩子啊，你愿意当我的孩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似是还夹杂着卑微与恳求。

我没吭声（虽然也吭不了声）。

“你……你是不会说话吗？”她照顾着我的情绪，试探我的情绪。

我点点头。

她走过来抱住了我：“以后我就是你阿妈了，虽然我穷，但是我不会让你饿着的。”她说的情真意切，我都感动了，这样多了一个阿妈，也是件好事，至少不会一直流浪了。

她应当是一个人住了很久，无人陪伴，来了个孩童也是欢喜的，就算是个哑巴。

我拍拍她的背，就这样，她成了我的阿妈。

早上原是不允我下地的，但我还是下了地，努力逗她笑，在我对她扭了扭腰时，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想，这应是她这么多年的第一个笑。

不过她笑起来还怪好看的，我也乐意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