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阳则在一旁听着,直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把自己要走了的事情告知。
“师父,你放心,我虽然走了,但是我的朋友亚瑟会继续照顾你和小师兄的。”
“而且,我也不会中断学习,我现在还没有学到你的万分之一,你好好养伤,等下一次来多市,我还要继续学习的。”
……
“唉……你这年轻人,说走就走了,真让人羡慕,我也想回去,可惜啊,出来不容易,回去更难。”
说完,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还有一个信封取了出来,递给张耀阳。
“等你回国后,记得帮我把这个东西,埋到我父母的坟前,再把这个信念上一遍,烧给他们,拜托了!”
信封上写的厚厚的一沓纸,想来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写出来的。
而且,看那个纸张泛黄的样子,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写了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回国,无法寄托哀思。
“师父,这个我不能拿,你收好。”
众人看他拒绝,顿时心里有些沉重起来。
“大师弟,这只是举手之劳,你帮帮师父吧!”
张耀阳没搭理小徒弟的哀求,而是对老神医道:“师父,我已经托人给你办护照去了,你快些把身体养好,等一个月后,你来国内,我亲自带着你去一趟,不是更好吗?”
“机票钱,出行的费用你都不用考虑,我给你包了。必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到家乡。”
……
老神医很是忐忑的道:“这个……一来一去要好多钱,我已经让你破费不少了,不能再麻烦你。”
他这个手术的费用,他就听了个大概,有个上万出头吧,都没敢仔细打听是多少。
反正是他这辈子都攒不出来的钱。
他在华人街的医馆,是以前医治了一个患者,对方感念他有济世悬壶的本事,不应该浪费天赋。
所以,将名下的这个商铺转到他的名下,这才有了个落脚之地。
但他的生意并不是太好,主要是受到其余几家医馆的打压,害的他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这些年,能把小徒弟养这么大,已经倾尽了所有。
而这也是老神医在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后,却不提治疗的话,就是因为穷闹的。
眼下张耀阳愿意给他做手术,还要买飞机票送他回国。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受这般赠予。
“师父,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子女的孝敬长辈有何不可的?”
“你也别墨迹了,不光你来,咱小师兄也得带着来,也让他看看你老人家心心念念的家乡,长得什么样子。”
小徒弟听到张耀阳连自己都设想周到了,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他其实最怕被人丢一旁,此时被感动得眼泪鼻涕都掉下来了。
看到小徒弟哭了的样子,老神医自然是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一个劲的感叹,自己收了个徒弟,却像是给了自己新生一般。
一时间,病房里其乐融融,倒也难得地温馨了一番。
打破宁静的,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个男爵的管家,突兀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