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裕!!你什么意思!”林麒揪着江临裕的衣领,太阳穴凸凸地跳着,脸沉得可怕,“明明说好我先上,失败了再轮到你们的!你暗地里给我使什么绊子!
不就赌了一株清甘草吗?难道江家连一颗草都输不起了?”
躲在小摊贩后听完了全程的江临裕难得有些无话可说,沉默片刻,皮笑肉不笑道:“林麒,你都给我定罪了还犹豫什么呢?
来。打啊。
有种就朝这打下去。”
江临裕的脸挑衅般朝林麒的方向扬了扬。
“你真当我不敢吗?”林麒只觉血液噌噌往脑袋上涌,拳头咔咔作响。
“好了好了。”另外两人见情势不对,赶忙一人拽住一个,把他们强行分开。“为了季安安打架,值得吗?”
林麒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怒视着江临裕,口不择言道:“江家不愧是养殖大户。连自家少爷都能养成鸭,好本事啊。”
被季安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江临裕也来了火气,吼道:“你自己没本事让季安安喜欢你,还怪到我头上?
告诉你吧,从季安安来到现在,我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是她自己喜欢上我的。
林麒,你是不是太高估你的魅力了?
你做再多,还比不上我一个什么都不做的!”
“砰!”林麒一拳砸在江临裕鼻梁上,鲜血瞬间涌出。他冷笑道:
“行啊,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我们就换个赌法。
赌季安安会爱上你还是爱上我。
谁输了,就在脸上刻'鸭'字。
输家还要当众向赢家下跪,如何?”
江临裕抹了把鼻子上的血迹,恨的牙痒。但又碍于林家权势,无法还手,只能冷嗤道:“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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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安安照例在丹修理论课上学习灵植理论。
经过一个月的恶补,她灵植理论的学习进度终于与学堂内的同窗们持平了,现在只缺少了一些实践。
外门每四个弟子合住一个院子,院子里就配备了一片药田。
季安安虽自己一个人住,但济世宗也贴心地为她准备了一块极小的药田。
季安安放下书,望向窗边发呆,脑中思考着放堂后先从哪种灵植种起。
突然,“啪”的一声。
季安安被吓得一颤,她动作迅速地抬头一看,老师自顾自讲着丹修理论,根本没注意她。
再看眼前,是一张小纸团。
季安安额角狠狠抽了抽。
吓死她了,还以为上课走神被老师发现了。
季安安漫不经心地展开纸团,猜测着是林麒还是江临裕。
没错,林麒和江临裕的争吵都是季安安的有心算计。
在林麒向她表白,他的那些兄弟在旁围观时,她就大致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恰巧她认得和林麒住同一个院子的江临裕——还是因为教灵植学的二长老很喜欢他,上课总点他名记住的。
接下来她便故作为难地拒绝了林麒,并透露给林麒她喜欢的人是江临裕。林麒知道自己被兄弟比过去了肯定会嫉妒,说不定还会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