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将莱洛紧紧抱住,哭的像个孩子,听到动静,丽莎前来查看,很快也泣不成声,酒馆众人纷纷为这一幕动容。良久,一家人到单独的房间寒暄。
“我的心肝啊,你怎么瘦了,我都认不出你了,是不是雷蒙德那个老头子虐待你了?”丽莎心疼地问道。
“如果我这还算瘦,那还有谁是算不瘦的。”莱洛看着浑身的肌肉心里嘀咕着。
“哦!对了!老伙计怎么没来,每次都是你们一块来的。”查尔斯问道。
“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雷蒙德他两周前去世了,我已经按照白狼谷的传统将他安葬了。”
莱洛脸上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悲伤,前一刻还洋溢着欢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三人哀悼了许久。莱洛率先打破沉默。
“我这次来也是和你们告别的,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要去王城耶伦尔了,我和你们提过,那是我母亲生前给我的指引,也许在那我可以找到答案,届时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莱洛的心剧烈地颤抖着,他十分愧疚,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查尔斯夫妇。
“孩子,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我们只是希望不要因为我们你就放弃了你的理想。你还年轻,还可以经历许多事,不要让你的人生留下遗憾。我们老了,没办法和你一起走了,如果你遇到了困难,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这里是你永远的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人的生命短暂,只能灿烂地绽放一次。”查尔斯握着莱洛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莱洛埋在查尔斯夫妇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
......
“王城耶伦尔离这3000多公里,你有计划了吗?”
“有了。先赚些路费,准备些物资,再去打探沿路的消息。剩下的交给上天了。”
“路费的话,我们老两口还是有些存款的,物资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准备。我有个老友是个商人,他正好打算去远方做生意,你也许可以顺路一起去。最重要的是路上强盗和野兽多,你身手了得,一起走也可以有个照应。”
“谢谢你们了。”查尔斯内心很是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愧疚。
酒馆外,雪下的更大了,通往小镇外的路被大雪掩埋了,与其一同被掩埋的还有野兽的脚印。深夜,马厩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和贪婪地咀嚼声,人们仍沉浸在温暖的梦乡,酒馆由石头建成,隔音又保暖。
第二天,马夫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给马匹喂草,他可不敢怠慢,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马匹,可他来到马厩,瞬间瘫软倒地,然后呕吐不止,眼前的一幕实在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愣了好一会儿,连忙大叫喊人,这可把不少人吵醒了,人们带着起床气准备大骂这个马夫,却看到马夫疯疯癫癫的模样,口出大喊着怪物!马厩里!顿时由愤怒转为疑惑,不明所以的人去了马夫口中的马厩,也变成了马夫的模样,口中大喊着怪物!马厩里!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被吵醒了,一时间,马厩外挤满了人,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可算把查尔斯吵醒了。他穿好衣服下楼,打算大骂这些狗娘养的玩意吵什么,可酒馆空无一人,他顺着声音来到了马厩,马厩外挤满了人群,他用力拨开人群,他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失了神,瘫软倒地。雪地上铺满了残肢,各种内脏整齐的摆布着,六匹马的头颅集中在了由内脏堆成的山丘上,这其中便有莱洛的马,因为只有他的马是白色的。莱洛早早就起来了,毕竟是个成熟的猎人,他并没有恐惧,相反的,他心生充满了愤怒,那是老猎人临终前托付给莱洛的爱马。
“我的爱马罗德尔啊,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你我还怎么活啊!”一个拉夫看着眼前的一幕伤心地捶着胸口。
对于底层百姓一匹马确实意味着一切。
接着剩下的马主人纷纷起哄,示意老板必须赔钱,否则将查尔斯告上法院,老练的查尔斯夫妇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了,纵然丽莎万般不舍,还是选择息事宁人,将钱袋子交给了马主人们,人群也慢慢退去。
白狼酒馆内,查尔斯的客厅里。
“该死!这是哪头畜生干的,我查尔斯誓要将它碎尸万段。”
“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将它狠狠折磨一遍。”莱洛咬牙切齿地说到,拳头篡地很紧。
“你有什么看法吗?”
“有的。从马的尸体上的伤痕来看,这绝非一般的野兽。”
“怎么说?”
“狼不会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口,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马分尸,更不会将马的头颅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