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毛凤凰不如鸡啊。’
青夫人心下一声轻叹,再让他抱一会儿,恐怕肠子都得给勒青了。
“还说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想抱抱奴家嘛,屁股都给人家顶疼了,快松手吧~”
青夫人实在太高,陈小年胸口刚好顶在人屁股上。
这示弱的话刚说完就觉腰腹一松,灼热的呼吸再次喷在肩胛上。
两人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
陈小年松开水蛇腰,径直转身将红衣姑娘扛在肩膀上,一言不发的往后山而去。
“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时间紧得很。”
陈小年脚下不停,青夫人心头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转身走人,去外界的话肯定有解。
可以现在的处境没个三五月的根本走不出这鬼地方,可就是不知道明天与毒发身亡哪个先来。
无奈,只得揉揉屁股,拨开渐起的雾气追了上去。
“你要我怎么样,才给解药!”
陈小年身子一顿,也不转身。
“你不觉得你声音有些大吗?”
青夫人心里那个气啊,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掐着手指细声细气的。
“那个,奴家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
“陈小年。”
陈小年淡淡的回了句就不再言语,闷头往后山赶去,他感觉这肩上的姑娘可能要醒了。
而青夫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并开始谈条件。
“那个,陈公子,你缺钱吗?”
“那你想当官吗?”
“女人呢?”
可陈小年没心思理她。
当青夫人追上来时,陈小年就明白这妖精,是真的被套住了。
但相对的,也把自己套进去了。
根本就没下毒,哪来的解药,骗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候她暴起发难,可怎么办!
至于红衣少女咳的黑血,那黢黑齁甜的糖豆子光是在嘴里化开了,又没咽下去,再吐出来可不是黑的吗,还很黏糊。
陈小年擦着滴在胸口的黑血,将红衣少女往上捎了捎。
肩头不时传来的味道,让陈小年频频侧目,她怎么是香的。
算了,这不是我现在能想的。
“青夫人,等会她要是醒了,要喊打喊杀的话,你能制住她吗?”
天色渐明,二人从浓雾弥漫的山根出发,穿过山腰的爬山云,直到衣裳湿透,这才来到拨云见日的山顶。
目的地就在眼前。
【她说,她想每天起来都能站得高高的,最好还能睁眼就能看到旭日东升,就像看到聪明蛋一样。】
山崖朝东,孤单单的小坟包每天都在这静候日升日落,小镇风光也尽收眼中。
隔三差五的,聪明蛋就会来看看她,添把土上个香啥的。
只是今天好像有人比他先来了。
看着坟前还亮着的长明烛,以及吃过一半的烧鸡,陈小年会心一笑。
伯劳这狗东西。
老子等会就去找你。
青夫人拧着裙摆,将本就湿得贴身的亵裙绷得更紧,她讨厌这个地方,黑的不见五指常有,白的不见五指还是头一次见。
大雾中青夫人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就怕斜刺里杀出把柴刀来。
好在这个歹毒少年不是个反复之人。
“请公子放心,小青虽然不敌公子,但拿捏这小妮子,还是手拿把掐的。”
陈小年听到这违心话,心中有苦说不出,现在有多卑微,报复起来的时候就有多狠。
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陈小年先将红衣少女解开安置在一旁,然后这才端端正正的跪在坟前。
“娘,这可能是聪明蛋最后一次来看您了,愿娘在天之灵保佑聪明蛋还能再一次来看您。”
陈小年话罢,扎扎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哼!
“不要脸,连先人都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