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酒楼是陈大哥留给愿哥儿的家业,愿哥儿怎么突然就卖掉了?”吴婶率先开口问道,盼娘也惊讶疑惑地看向他。
吴婶、盼娘和酒楼里的其他伙计不同,自从十年前陈父收留吴婶一家三口,他们就和陈家人一起住在酒楼后院,十年来早已如同一家人。
而其他伙计都是在附近居住的本地人,纯粹的雇佣关系,感情也不如盼娘吴婶深厚。
陈愿知道事情重大,于是尽量跟她们解释清楚:
“我今天已经突破成为二流武者,那张全财恶事做绝,欺人太甚,我打算明天晚上就为父亲报仇,另外县衙的徐师爷,也不能放过。”
“报仇之后,因为近段时间只有我和他们恩怨最深,我又在武馆习武,官府迟早会来搜查,风险太大,所以明天吴婶你和盼娘先赶着家里的马车离开县城,去石关镇等我,之后我们离开斛山县,不再回来了”
吴婶和盼娘听到陈愿要做这么大的事,一时间没缓过神,等回过神来便询问陈愿怎么突然成为二流武者了。
陈愿只好说是自己练武天赋好,又服用了剩下的名贵药材,才侥幸突破二流武者,吴婶和盼娘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对这方面不懂,也就逐渐相信了陈愿的解释。
至于系统,这是陈愿最大的秘密,他并没有向二人透露。
“那离开斛山县后,我们该去哪?”吴婶担忧地问道。
“去玄州”,陈愿不假思索的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陈愿翻阅了楚国舆图,楚国除了皇城外,有四十一州。
其中玄州处于两江交汇之处,面积最大,也是仅次于皇城最繁华的地方,在那里更容易接触到更高的武学境界,重要的是玄州离斛山县更近,路途不用那么奔波。
“愿哥儿,明天你一个人去报仇会不会有事?能安全回来吗?”盼娘紧张地问道。
“不会出事的,斛山县实力最强的是县尉李孚,有一流武者的实力,但他在杨庄约束涌进斛山县的流民,不在县城,城里其他武者是奈何不了我的”
陈愿向师傅打听过,斛山县除了拥有一流武者实力的县尉李孚外,明面上还有两个二流武者,都是大户人家的保镖打手,而自己又不招惹他们,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吴婶,明天你和盼娘收拾好细软,坐马车去石关镇等我,对外可以说是去探望亲戚。至于酒楼的伙计们,我会给他们结算好工钱,另外……”
听完陈愿详细的安排,吴婶渐渐没有那么担心,叮嘱陈愿明天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后起身去收拾家当。
这时,陈愿感觉手中被塞了东西,偏头一看,原来是盼娘把一个绣着“平安”的香囊塞给了他,然后紧张地望着他。
这香囊是今年年关时,盼娘跟着吴婶去寺庙求的。
“愿哥,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和娘亲会一直在石关镇等你。”
陈愿拿起香囊闻了闻,传来一股淡淡的花草香,还夹杂着些许盼娘身体的气味,然后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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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城北凤香楼。
作为斛山县最大的青楼,凤香楼每日都是花红柳绿,夜夜笙歌,是斛山县最主要的玩乐场所。
此时三楼的一间包厢内,一个身体虚浮,略带醉态的中年武者正和一个长着山羊胡、儒生打扮的人推杯换盏。
“徐师爷,我张全财能有现在的光景,多亏了您的帮助,别的不说了,都在酒里。”说完,张全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