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贰肆离开小店,又去了另一个地方,花了五元买了一个扩音器后,才慢悠悠的回到旅馆。
第二天凌晨五点,他便早早出了门,去往中心体育馆。
一是担心自己找不到路,二是害怕有突发状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留有多余的时间应对意外,以免错过了考试时间。
中心体育馆大门处,有零零星星的人影守候在那里,不止陆贰肆一人提前来到了考试场地。
对于场外等候的这些人来说,学院校工的工资并不算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需要的是进入学院的资格,是那闲暇时可以在教室旁听的机会。
前来应聘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萌发境止步多年的中年人。
陆贰肆找了个石台,独自一人坐在一旁默默地等候着体育馆开门。
没有清晨的凉风习习。
浮梁城地势高耸,加上天上那轮红日时时悬于正空,早晨六点多的风便透着一股温热。
“咚……”
八点整,体育馆门外挤满了人,有工作人员来打开了门。
人群没有一窝蜂的涌入体育馆,大部分人见门开了都很自觉的排起队,少数个别人被工作人员训斥后也乖乖的跟在了队伍后方。
陆贰肆来得早,自然排在了前面,很快就进入了体育馆。
看似是露天考场,实则体育馆顶部有个若隐若现的结界,像个巨大的玻璃罩子,将一切干扰隔绝在外。
陆贰肆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耐心的等待着。
这场考试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难点,毕竟招聘信息上并没有对应聘人员有较高的文化要求,出的题目大概都是一些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道德问题,用来筛选掉一些三观不合适的人,以免在日后工作接触到学生对其造成影响。
“院长,你怎么来了?招校工这种小事我和小尤两个人在就好。”
监考台,一位白衫老者缓缓走到两位监考老师身侧,扫视着下方考场。
“去年有位小师傅来找我,说这段时间会有人进入我们学院,未来能帮学院渡过一场大灾,我便来看看,有没有对眼的人。”
“有院长你在学院,能有什么意外,怕不是哪里来的骗子。”
一旁,一位下身穿着白色包臀裙,上身白色衬衫的女性应道。
“你是在变着法子骂院长傻吗?”
另一边,一位男性监考老师笑了笑,此刻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个长椅上,原本华丽的白色教师长袍被他随意的套在身上,活像市井街头的流氓。
“尤黎圣你……”
女教师气得直跺脚。
“小尤你少逗米老师。”
白衫老者笑容慈祥,继续对两人说道:
“那位小师傅的法号叫秋风。”
“小和尚,秋风……秋风……难道是书……不可能啊。”
尤黎圣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神色震惊的看着老者。
“是的,就是那位。”
“他们不是万年前就……”
“他们就快回来了,离收复故土,报仇雪恨的日子也不远了。”
老者看向天空,双眸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体育馆内泛起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你们不要再懈怠了,好好修行,将来别拖后腿,另外将近期加入学院的人员资料整理一份给我,小师傅说的那人可能已经在学院里了,你二人近期多留意,有发现和我说一声就行,正常对待,别去刻意叨扰人家。”
“是,院长。”
二人齐声向老者行礼。
老者没有收获,转身离去。
上午考完试,陆贰肆中午便收到了学院信鸽传来的通知。
一共有七百三十二名应聘者通过了笔试。
明天的测试地点依旧在中心体育馆,不过时间稍晚些,定在了中午十二点。
测试方法为擂台制,届时体育馆内会设置一个可容纳十人自由发挥的擂台,应聘者们自由比试,败者退场,胜者守擂,不可拒绝别人的挑战,直到擂台上只剩最后一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