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传说中的神仙在田青看来也未有多少神奇,多为使一把精铁大斧,或一把长柄重刀,皮肤坚韧异常,刀剑难伤也就如此,力能扛鼎、行可追风。
地魂这些均可做到。
田青曾将地魂强化手指,只用1缕就使得食指坚如钢铁,轻轻一按便在石头上戳出个洞来。现在这一口好牙便是这般来的。
若是将其赋予他人,命他保护田家,也不需多久,只待自己年满10岁便可展露神异,自护全家了。
可这人选确是难事,人心隔肚皮,面前甜言蜜语背后两面三刀的田青前世见多了。
就是此世说什么乡民淳朴都是屁话,自觉醒丐版顺风耳田青最爱听风,田家村的淹骚事也听了不少。莫说他家,自己那大伯前些日子还在谋夺自家那10亩良田,只是碍于家中还有男丁不好下手。
思考着一个个人选又一个个否定,大姐又回头望向田青,回给大姐一个乖巧的笑脸。
自父兄离去,老娘就似魔障了,走路怕磕着、遇水怕激着、刮风怕蛰着、吃饭怕噎着。
现在大姐除了干农活还有最重要的任务---看着田青。
以前他可是1岁能跑就开始四处闲逛,现在只能在家闲坐,地魂增长大不如前。
趁着大姐回头洗衣,在脚边找了个顺眼的小石子扔进嘴里,咯吱嚼个粉碎,忍着苦涩土气咽进肚里打了个饱嗝。
“石头就是扛饿。”
别看这石头弄的肚圆,消化干净远不如那枚桃核,性价比极低。
不到万不得以田青不会用土石转化,最主要的还是难吃。
可父兄离世老娘管的太严,不能出去寻些好吃的青草树叶,只能就地取材。
毕竟不能让肚子闲着。
田大丫麻利洗完衣物,与各位婶婶道别回到田青旁,欣慰的拍了拍田青小脑袋。
“青儿真乖,随大姐回家。”
“好哒。”
露出招牌迎客福娃娃的笑脸,发出萌萌的乖巧童音。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拉着大姐日渐粗糙的手掌,脸上虽笑、心中却苦。
父兄离世已2月有余,大姐双手日渐粗糙,15岁如花的脸庞已被岁月磨得疲惫不堪,曾经爱笑的嘴角也多了份苦涩。
二姐也苦,父兄在世时整日和自己到处疯玩,如今只能乖巧放牛,田青经常听老娘训斥二姐“好生看着老黄,这是咱家最后的依仗,若它犯病咱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
田青家离河不算远,在村边那处黄土围墙便是。
还未走近,远远望着一笼长着双腿的青草牵着老牛走在前头。
“二姐!”
田青操着童音高声呼喊,引得那笼草转身,一个穿着麻衣,一身乱糟糟的黄毛丫头回过头来。
二人走到近前,田青用空出的左手拉起二姐空着的右手。
就这样大姐右手抱着衣盆、左手牵着小弟,小弟左手拉着二姐,二姐牵着黄牛并排向家中走去。
进得院来,一只黄毛瘸狗摇着尾巴迎上来。
“大黄一边去。”
大姐用脚踢远黄狗,护着小弟进了屋子,正好撞见老娘。
“娘你回来了。”
“回来了。”
老娘在灶台烙着饼子,似用平淡的语气道:“婚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