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底下扣着一颗，你右手握着一颗。”

贾小飞要的就是这答案，满脸写着得意，他伸出右手，猛地打开后确实空无一物，霍之玄赶紧配合地鼓起掌。

张琏回过头，挑着眉看了看身旁的霍之玄，依然没有说话。

紧接着贾小飞缓缓揭开桌上的那只瓷碗，两颗龙纹石子赫然出现在碗里面，霍之玄立刻发出一声惊叹，但张琏却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二龙戏珠”的戏法表演。

虽然表演圆满完成，但贾小飞明显能觉察到张琏的不满意，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觉得奴婢今日这‘二龙戏珠’戏法表演的如何？”

张琏似笑非笑，半晌才说道：

“好。”

听到来自张琏这略显艰难的肯定，贾小飞方才从紧张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可没等他恢复平静，张琏又接着说道：

“但戏法的名字不那么好。”

贾小飞顿时脑袋嗡嗡作响，赶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忙说：

“奴婢愚钝，还请陛下赐个好听的名字。”

见惯了周围的人动不动就跪地，张琏倒也无所谓，他习惯了面对周围人的低姿态，更何况此时眼前不过是个插科打诨的太监。

张琏没有正面回应贾小飞，也没有让他起身，而是喃喃自语道：

“二龙戏珠……那是哪二龙呢？”

听到此，本来还跪在地上的贾小飞，把脑袋埋得更低了，尽管他知道张琏不过是在自言自语，他没有必要非上赶着去回答，但显然这事儿与他显然脱不了干系。

虽说没有具体指派谁来回答自己，但张琏说出此话，还是想听到些回响，于是问跪在地上的贾小飞，语气低沉地说：

“这戏法是你表演的，名字也是你取的，你给朕说说。”

贾小飞吓得不敢作声，但张琏都这样直接问自己了，他知道躲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回……回陛下的话，龙……龙乃是天之骄子，这世间的真龙天子只……只有陛下……”

“哦。”

张琏站起身，缓步走到贾小飞的身边，这没几步落地，都让贾小飞心乱跳个不停。

“但你这戏法叫二龙戏珠，另一条龙又是指谁？”

张琏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那不怒自威的神情让贾小飞根本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