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什么惩罚？”

“没人知道，因为从未有过人试过，只是代代相传。”

克修微微眯起眼：“卡罗哈之前，你们部落的眷神是怎么死亡的？”

神选和眷神也会老去，毕竟两者都并不是旧神。

“被部落供养了数十年后死亡的。”

那就是老死了。

奥利卡诺回忆道：“之前的眷神并不会如同卡罗哈这般残暴，性情温和，所以大家都觉得很幸运，但是那位眷神死亡后，我们只能找到卡罗哈成为眷神。”

“其他部落也是？等待一位眷神死亡，便寻找新的神选成为眷神？”

“是。”

“庞格成为眷神多久了？”

“从我出生起，庞格眷神就一直是眷神了。”

克修不再说话。

诺莉尔说的很对。

如果真的是古代人类，即便身负重重枷锁，也会想方设法走出一条路来。

眷神老死，大可以分食其肉。

按照规矩，吃了眷神第一口肉的人，继承部落信仰的话，里神域的人大可以自立为眷神。

但里神域的人类居然从未尝试过，而且对非人类族群的神选有了根深蒂固的恐惧崇拜。

这实在不合理。

将时间刻度拉长，怎么也会出现数个不同的人类去尝试才对。

没等克修想明白。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奥利卡诺的声音传来。

“海浪来了。”

原本只是小小的浪花，但随着而来的，是遮天蔽日的蓝色波浪。

在这种浪花前，小小的木筏显得如此可怜弱小。

克修不由得抱紧诺莉尔，紧紧的将熟睡的少女护在怀里，并且很快的用魔素构建了一片屏障。

但海浪并未真的侵袭木筏。

而是在距离木筏不远的时候，分出了一道裂缝，木筏恰好可以通过。

“这怎么可能？”

奥利卡诺平淡的说“这很正常，眷神您是要去神会的，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不会阻拦您。”

这也是里神域的“理”？

旧神所需要眷神收集信仰，所以这个世界不会怀有恶意？

“眷神，如您所见，天地的力量都在阻拦我们，人类是不可能，也绝不会反抗眷神大人您的。”

克修嗯了一声。

不通晓里神域的“理”就无法保证在里神域的安全。

不知道旧神的真名，就无法知道旧神的权柄，也就无法击败旧神。

克修看向奥利卡诺的后背。

这位首领正在奋力的为部落眷神划着木筏，意图更早的达到绝境天山索姆峰。

奥利卡诺部落的人比庞格部落的人要略微强壮些。

但奥利卡诺又要比一般部落的人强壮。

自克修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奥利卡诺用力时手臂的肌肉。

他一定是一位优秀的猎手。

“前面有陆地，略微休整一下吧。”

安静的划水声响了几个小时，一只白色的海鸥自头顶飞过，停歇在了不远处的岛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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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面具的女仆双手叠好，站在城墙上远远的望着外神域的结界。

结界名副其实的做到了隔绝的作用。

虽然仍旧可以从外部看向内部。

但景色却是一成不变的。

准确来说。

从外部看向内部的景色，被定格成为了外神域展开的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