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急速的向着曲清言的府邸行去。
余有台坐在车中脑中却是不停的回想起初到西北时的种种细节。
徐太医提起过朱瑾睿身边的韩太医曾为曲清言诊治过,所以她的身子这几年才会大好。
韩太医是朱瑾睿的亲信,他会派韩太医去为曲清言诊治定是一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知道曲清言的真实身份所以当年在寿阳县他是想用强迫的方式逼曲清言就范的,只不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将曲清言丢在官道上。
之后的事他细细想着,朱瑾睿那个时候不止是为了算计曲清言,更重要的是想把他们分开吧。
可该是他的怎么都躲不掉!
朱瑾睿从最初就用错了法子,曲清言的性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吃软不吃硬!想到这一点,余有台猛然清醒,叫停了马车。
他现在这般同朱瑾睿又有何区别,他不能败光了在她心中所有的特殊之处。
马车在街道上调转了车头,又再一次回了王府。
徐太医出府时曲清言就命千山派人跟着他,余有台急匆匆的出府又半路折回,这些她自然都收到了消息。
还好还没有让她看错他。
丢掉手中的把件,她站起身就再一次进到了书房。
那两日之后到现今已是过了十余日,这个时代也没有紧急避孕的药物,就算有怕是也有些来不及。
她头疼着,就盼着自己不要如此幸运的中奖。
她担忧的王嬷嬷自然也在担忧,只是她想的更多一点,她倒是觉得曲清言万一真有了身孕也没什么,生下来就是了。
“少爷,要不要年后老奴去帮您准备一个通房丫头?”
原本她们在西北时是想找一个怀着遗腹子的寡妇,曲清言将人收进来只要对外宣称那孩子是她的就刚刚好。
但现在计划没有变化快,不论这孩子由谁来生,但她房里怎么都要添一个人才更稳妥。
曲清言倒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但让人牙子送来的总归带着点风险。
“这事我会同祖父去商量。”
这种事由曲文海来安排总归是比王嬷嬷来处理更为保险,而且可以帮她寻一个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的办法。
能让曲文海来处理这自然是最好的,王嬷嬷面上带了分欢喜,但还是有些忧虑:“少爷,您这几日最好当心些。”
曲清言被她这没由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眼就看着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小腹处,她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起来。
不作就不会死!她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
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平日里弄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结果还不是禁不住一丁点诱惑!
她喝醉了控制不住言行,他又没喝醉!
想到这一点曲清言就越发气的牙痒痒,抬手就羞恼的将王嬷嬷赶了出去。
大年三十一早,王府就有管事到她这里请人,余有台是在册的藩王,新年里王府应有的祭祀贺仪一项都不能少。
她身为府中长吏,按说所有的仪式都该她出面来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