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林晚走出去,林玉筝怒火中烧,“爹、祖母,你们看,这个长姐丝毫不在乎我这个妹妹,毫无血亲可言!干脆让她替我嫁过去好了!”
老夫人叹息,“好了,别再抱怨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罢。”
林长策起身做揖礼,“母亲说的是。”
林晚与轻云甫一踏入庭院,林俞安的身影已悄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也是从别的丫鬟那里嚼舌根听到的,说是二姐在贵人的府上被侯府世子调弄双双落水,世子更扬言纳娶,而二姐却执意不从,竟欲将此祸水东引,让长姐林晚代其出嫁。
此等荒谬之事,怎能让林俞安心平气和?
他愤懑难当,匆匆赶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凭什么自己惹的祸要长姐去承担?
林俞安气不过便来了。
林晚抬眸便看见自己的弟弟执伞长身立于院门外,伞檐落下一串串的玉珠。林俞安身形略显萧瑟,面色苍白中带着几分不甘与忧虑。伞沿水珠串串滑落,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见林晚归来,他急忙迎上,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阿姐,我……”
林晚温婉一笑,洞悉其意:“可是又听了些什么闲言碎语?”
他收起伞,神色愤慨:“二姐怎能如此行事?怎能让你去承担她的过错?”
林晚轻叹,语气平和:“世事如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棋局筹谋,二姐亦不例外。此事关乎她的终身,我虽不赞同其法,却也理解其中无奈。”
“可怎能置你身陷火坑而不顾?”林俞安急切道。
林晚轻抚其肩,领他进屋,边擦拭他脸上的雨珠边道:“进屋详谈吧,这天气寒凉,你又带病之身,莫再添了风寒。”
林俞安闻言,咳嗽几声,脸颊泛红,更显虚弱。林晚心疼地拍打着他的背,心中暗誓:前世因你受制于人,今生唯愿你安康,便是最大的欣慰。
轻云适时递上温水,林晚催促道:“快喝些,看你冻得。”
林俞安乖巧接过,连声道谢:“姐姐勿忧,我日后定当注意。”
“此事你莫再插手,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只需保重身体,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林晚语重心长。
离开念云筑,转过墙角,林俞安神色恢复,停步于树下,冷声道:“既已至此,何须躲藏?”
话音未落,两抹身影自树梢轻盈跃下,一黑一白,对比鲜明。黑衣男子康培,劲装利落,目光冷峻;白衣青年孟村则是一身月白锦袍,墨发轻扬,碎发垂额,风流中带着几分不羁。
“康培,你这般粗鲁,我的苏锦若是受损,你可赔不起。”孟村轻抚衣摆,故作姿态地望向黑衣的康培。
康培嗤之以鼻,抱臂而立,眼神不屑:“你那些宝贝,我可不稀罕。整日里花枝招展,像个孔雀,也不怕闪了腰。”
“你!”孟村气结,正欲反驳,却被林俞安打断:“好了,都少说两句。”
三人进了林俞安的房间,闭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