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又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好小子，敢晾我，哈？”

“你是？”

“你...从什么时候...”

“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伯父。”

亘长的沉默，对方先开口。

“据我所知，你几年前就住这了，而我女儿，最近才搬过来，被你朋友介绍的。”

“和我无关，都是向炬的主意，他想撮合我俩。”

大佬毫不犹豫的把始作俑者卖了。

“哼，这件事是谁的主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每天跟她形影不离，还给她做饭？”

“这...伯父，我确实对柳云芝有好感，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真的发生什...”

大佬本身就比主人格理智的多，所说的本就是主人格也不得不承认的，但真把这话说出去，幕后的主人格平静不下来了。

最要命的是，连续传来的两声摔门声......

依旧是沉默，依旧是对方先开口。

“呼，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既然你已经思考过这件事，你应该也感觉得出来，不论真假，你都再无机会。”

石武，或者说主人格，没有说话，低着头，没有礼貌性的回应。

“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在讽刺你，也不是在羞辱你，只是一个父亲的请求。”

“你能不能，继续帮我照顾我女儿？就和往常一样，上学，做饭。”

石武抬起头，皱着眉闭着眼，压抑着语气，“父亲的请求就可以这么过分吗？”

“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好歹也考虑一下你女儿的感受吧！？”

待石武胸前的起伏渐渐舒缓，柳霖这才说道：“正是因为考虑到你们两个，我才会这么说。”

短暂停顿，似乎是让石武有时间思考，柳霖继续道：“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这么说便不算过分。”

“如果正好相反，那...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原因，但你不想或者不能迈出那一步，却不选择拉开距离。”

“无非是喜欢得紧，至少捅破窗户纸之前，你可以陪着她，给她做点事，对么？”

被人把心思拿出来摆在明面上，石武只能无力的点头。

“是。”

“现在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啊，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依然只是不可能而已。”

依然只是不可能而已，砸在石武心间，这一声是慢了许多。

“是”

“所以，至少还可以继续陪着她，再帮她做点什么，不是么？”

“可是......”

“还是说，你觉得你感受到的柳云芝，希望和你直接斩断一切联系？还是你觉得我女儿蠢到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石武听完的瞬间，眼睛再次闪烁着往常的光芒，绝望中，竟冒出一丝欣喜。

“看你这反应，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有本事再撬开我女儿的心门的话，我这一关...算是你提前过了。”

柳霖摆摆手，起身离去。

石武只是自顾自的叹息着。

柳霖走到玄关，又回头来了一句，“前提是你先把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没有再上游戏，只是觉得明天游戏仓就要到了，这苦日子不过也罢。

一夜无话，却也无眠。

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样，打开门。

柳云芝已经在等着了，两人像是都忘了昨天晚上，依旧轻笑着打完招呼，牵着手去上学。

只是，忘了喂猫，话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