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马将军如今正值壮年,生得高大英武,正值男人的巅峰时刻。
“玄德。”
“伯圭兄。”
“这位是?”一番寒暄后,公孙瓒的目光落在卫徽身上,观其面相,便已知是出自豪门大族。
若是市井小民,贩夫走卒,不会有这么白嫩的肌肤,生得这般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河东卫徽,字仲道,拜见县尊。”
卫徽虚礼相待,这时代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何况身为世家子弟。
既不倨傲,亦不谦卑。
“河东卫氏?”公孙瓒立即明了,身为官场之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各州郡名门望族。
“然也。”
“仲道怎会与玄德同来?”
公孙瓒面露疑惑,世家子弟大多眼高于顶,他这个师弟很难进入那个圈子。
刘备随即讲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过程。
“原来如此。”公孙瓒脸色一沉,眼中隐隐有杀机显现。
“近日匪患愈演愈烈,为兄开始相信玄德的预言了。”
白马将军面露赞赏,如果太平道真的生乱,这份远见卓识堪称顶尖。
卫徽心下了然,大概是刘备向公孙瓒暗示了太平道的隐患。既然公孙瓒信了,此行看来不会空手而归,
刘备正色道:“伯圭兄若是相信备,应早作提防。”
公孙瓒微微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没有经过朝廷许可,私自扩军可是死罪!”
他知道刘备的志向,如果真的发生动乱,招募乡勇助朝廷剿匪,不失为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私下扩军自然不可,但若是按照惯例更换武器铠甲,倒也符合法制。”卫徽顺势开口。
“这...”公孙瓒惊诧,思索片刻后立即明悟,犹豫道:“可如此一来,旧的军械仍需处置。而且,涿县地处北地,驻军多达数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卫徽笑道:“此事易耳,打造数千军需至少月余,旧的军械自然来不及处置。至于所需钱粮,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公孙瓒陷入沉默,到了这一刻,他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位世家子弟是打算助师弟一臂之力,以报救命之恩。
这个法子听起来倒是合理,但前提是太平道要在一两个月的谋逆,否则他们就只能销毁那批军械。
不然一旦被有心人揭发,就是私造军械,意图谋反。
“你们就这么自信?”公孙瓒抬头看向二人。
刘备看了卫徽一眼,很是感激他的信任,殊不知卫徽比他还笃定,他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蝴蝶翅膀不至于影响到这惊天之乱。
刘备郑重道:“若是备猜错了,伯圭兄可照例销毁军械,只当是我等助你更换军需。”
公孙瓒见他如此大气,这份计划对自己只有好处,几乎就要拍案决定,临了却又生生止住了。
“听闻神仙醉出自河东卫氏。”
原来这位白马将军也好烈酒,虽然不想敲诈自家师弟,奈何那酒实在太贵。
二人心如明镜,这是要讨酒喝呢!
“然也,在下愿奉上十坛。”
卫徽慷慨解囊,蒸馏酒的产量其实只在他一念之间。
公孙瓒不由得感慨:“玄德,你这厮为何如此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