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她怎样巧舌如簧、费尽唇舌,我都坚决不肯松开紧紧抱住她那纤细腰肢的手。
就在愫愫满脸焦急地跟我解释她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时,前排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乘客,突然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我安全带怎么开了?”
那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惊讶,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绝望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话,我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随后,我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这玩意真特么不靠谱啊,我还没结婚啊。
愫愫你快拽住我的手,咱们两个这就算殉情啦。”
此时的我,内心被恐惧和无助充斥着。
愫愫可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
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任由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她柔弱的肩膀,我们两人哭作一团,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我还有好多愿望没实现啊,愫愫你爱不爱我?”在这极度的恐慌之中,我开始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
愫愫刚要张嘴回应我,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却莫名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们狠狠往下拽。
愫愫不由自主地将头与我靠在一起,试图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丝温暖和安慰。
我闭着眼睛,不敢面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只能在心中默默等待着翻车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随着那犹如脱缰猛兽般的过山车在错综复杂的轨道中肆意地进行着各种惊心动魄的翻转、倾斜,我们的身心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狂暴的旋涡之中。
此时的我们,被强烈的恐惧紧紧包裹,根本无暇顾及那关乎生死的安全带究竟有没有问题,脑海中仅剩下本能的、出于极度惊恐的一阵阵呼号。
那呼号声此起彼伏,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我们脆弱的神经。
每个人的喉咙都像是被恐惧紧紧扼住,发出的声音颤抖而凄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们不知道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煎熬了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这趟如同噩梦般的旅途总算迎来了一丝曙光。
我与愫愫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彼此的身体都在颤抖,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到出口。
刚到出口,就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光头男子拳打脚踢。
那场面混乱不堪,叫骂声、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
我们上前了解后才知道,就是这个小子刚才扯着嗓子喊安全带开了,实际上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他这样故意制造恐慌,这次工作人员终于忍无可忍,带头将他狠狠打倒在地。
我虽然双腿发软,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劲,但骨子里那股倔强和正义驱使着身残志坚的我努力挤过人群,来到光头面前,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个光头两个响亮的脑瓜崩。
就在人群逐渐散去,我们也准备离开时,愫愫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角,指着那个光头。
我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死不了。”
接着就要转身去找吃饭的地方。
愫愫却满脸疑惑地向我问道:“你不觉得那个光头就是你好基友嘛?”
我定睛仔细一看,虽然那个光头已然被打得面目全非,活脱脱像个肿胀的猪头,但其那方方正正的独特脑袋轮廓还是能让我准确地分辨出来。
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抬手又毫不留情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矮油,疼丝额咧。不就丝瞎胡个人嘛,打了额几顿咧。”
光头操着那口浓郁的山西口音,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还真是你啊,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满脸惊讶地问道。
此时,愫愫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神情专注地查看光头的伤势。
“这不丝额要结婚咧,到媳妇家办婚礼,然后回咱们那再办一次。
媳妇今天在娘家跟他妈好好说说话,我一个人没事干,就跑来这玩玩,提他妈名字还打折呢!”
光头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豪,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又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怎么就忘了问大妈叫啥了呢!
我也能打折的。
你结婚怎么不叫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