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谢匀生辰,那可是邀请公主来的好机会。
谢诤心想,母亲的这点心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对外说出去。好在公主喊母亲一声姑姑,家宴上邀请公主,也不奇怪。
谢诤继续说道:“那日晚上,我们正要开席,浅浅她就来了。其实以前每年父亲生辰,张伯伯都会给父亲送来礼物,今年他外出远游了,所以就让浅浅送来贺礼。”
杨浅浅接着他的话说道:“父亲今年让我给谢叔叔送的是一壶新酿的酒。黄柑酒。”
风月白眉心一展,“噢?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洞庭春色酒’?”
杨浅浅笑着点头,推了一把眼前的谢诤,“你看,还是风公子有见识!当日我带酒前来,你母亲还嘲笑说,‘橘子酒,不登大雅之堂’。”
谢诤瞥了杨浅浅一眼说道:“我们确实没有听过这种酒啊,但是父亲却一听便兴高采烈了起来。你好像还和父亲说悄悄话来着,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杨浅浅双手抱在胸前,将头一扬,“告诉你们也无妨。谢叔叔看到这酒高兴有两个缘由。其一,这黄柑酒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味道。其次,黄柑酒虽然是用柑和橘酿造,但是世间,唯有我父亲能酿的出可以被称为‘洞庭春色’的黄柑酒。此酒是我父亲亲手所酿,封存多年,特意开了封给谢叔叔贺寿,他当然觉得开心了!”
谢诤恍然道:“原来如此。虽然那黄柑酒确实好喝,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个缘故。”
杨浅浅说道:“可惜父亲远游了,不在毅州,否则一定会和谢叔叔喝个一醉方休。”
“那张音先生酿的黄柑酒,是全部都拿去了谢府么,还是有剩下的?”风月白插话道。
杨浅浅回道:“父亲所有的酒都只酿一缸,黄柑酒也不列外。我没全部拿去,只是盛出了一壶拿去的。”
柳深深从旁提醒道:“浅浅,不如你去把剩下的酒拿来给风公子他们看看。我相信不可能是酒本身的问题,但大家都看过了,方能确认你中毒之事和酒本身无关。”
随后,便起身吩咐身旁的丫鬟去把剩下的黄柑酒拿来。
风月白看向柳深深,神情一恍惚,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匆忙移开了投向彼此的视线。
不一会儿的功夫,丫鬟便抱着一个瓷缸来了,虽然人还没走近,一股甘甜清香的酒香已翩然而至。
“果然是好酒!”停云起身用鼻子嗅了嗅,不禁赞叹道。
“就是这缸酒,你们可敢尝一尝啊?”杨浅浅笑着说道。
“怎么不敢?那么香的酒,不喝上一口简直是浪费!”停云将手边的空杯往前一推,待杨浅浅斟上一杯。
风月白也将杯子放上前去,笑着说:“有口福了。”
停云看怀澈和谢诤坐在不动,便说道:“这酒本就没多少,想必是张先生自己回来还要尝一尝的。
谢诤,你不是说喝过了么?那你就别喝了。
怀澈,你应该尝一尝。”
说着便将怀澈的杯子也放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