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无语的看了张大郎一眼,忍不住拿他泄愤:“你一个打铁匠不好好打铁,想去哪儿?”
莫名其妙挨了骂,张大郎不敢顶嘴,拉着弟弟跑回去打铁去了。
田林收了剑,脸上却藏不住笑容。
他又看了看自家的门板,便把清风剑藏在了床下。
可即便如此,心里又有些不放心。
“这破屋子太破,又容易遭贼。可惜清风剑是成品不是材料,如果能够放进仓库就好了。”
田林又想起任老头儿跟他吹牛时说起的储物袋,说是一个小小的袋子,就能装大大的东西。
在小小的袋子里,挖——自己要是有个储物袋就方便许多,不用害怕被盗了。
“这屋子住不得了,我一出门就没人看守。”
“可如果搬到老张家去,他家倒是又大又安全,可到底是住着女眷。”
田林熄了搬到老张家住的想法,反正再过一段时间,润丰铺的人就会下来收铁器。到时候自己把清风剑卖出去,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
此后数天,典当铺的老板来过,一样给田林带了废弃的灵器。
田林又造了两把清风剑,也终于等来了润丰铺的管事。
望着手中的清风剑,管事终于克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道:“我以为任老头儿在吹牛,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他说完话,眼神有些炽热的看着田林,拉着田林的手无比亲热的道:“田兄弟,你有这手炼器的本事,哪怕是在我任家,也能得人另眼相待的,何必猫在这乡下呢?”
田林便道:“我现在本钱还不足,尚不能将炼锋号开在县城里。只等本钱足了一些,到时候再想办法。”
这管事的又牵着田林的手道:“你有这本事,还开什么铺子?不如进我任家,有我任家庇护你,你平日里炼炼器,闲时出门喝杯酒,日子不也逍遥快活?”
田林摇头,他意味深长的道:“如果我进了任家,以后恐怕不好再帮严管事您效力了。”
严管事便没再多劝田林,只是仍没松开田林的手。
他问田林道:“不知道小兄弟今年贵庚?”
田林犹豫了一下,说:“在下现在三十有二了。”
严管事又笑着问他:“尊父母现在县城何处?”
田林表情有些难看,道:“我爹娘同我已经分家了,他们做不得我婚事的主。”
严管事说:“咱们不是要他们给你做主,只是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通知一下尊父母。咱们做修真者的,难道不讲伦理纲常吗?”
田林便道:“成亲的事儿我不急,我现在才三十二岁,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我现在也还年轻。”
严管事了然,道:“这事儿咱们且看吧,不过别怪哥哥多嘴。兄弟你现在既然做了炼器师,最好是亲自走一趟县城。如果能拿到炼器师的匠籍,往后在县城里,才没人能无端的欺负你。”
田林真诚的同严管事拱手说:“这事儿劳严管事提醒,要不然兄弟真不知道要办匠籍的事儿。”
严管事坦然受了田林的礼,笑着道:“有匠籍和没有匠籍是有很大区别的,有了匠籍,虽则每年要为朝廷打造一定数额的武器。但也因为这层关系,你的人身安全也就有了朝廷的保障。”
他说:“兄弟你信不信,你如果没有匠籍。今日把你能炼器的事儿传出去,隔天就有世家大族的人来强拉你为奴为隶。到了那时,你一辈子再想翻身也不能了。”
田林心头一凛,同严管事再次拱手说:“这事儿哥哥提醒的是,兄弟我以前没人提醒,现在既然知道了,明日一早就进县城。”
明天典当铺的人也要来,田林打算搭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