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凉国和赵国修好,整个朝堂之上,都洋溢着喜悦。
两国修好,开始通商,对两国的百姓都有好处,谁会不高兴呢?
但,季太后不高兴。
正昌帝疑惑问,“母后为何不高兴了?”
季太后冷冷睇他一眼,“皇帝还是太年轻啊。”
正昌帝看看自己,“我二十了,不年轻了。母后。”
“你难道没发现,燕王的势力又大了一些吗?”季太后沉着脸冷笑。
她和先帝,想着法子除去了燕蘅舅舅程科这只燕蘅的臂膀,又除去了和程科来往密切的夏翰林和卫国公府。
将燕蘅派往庆阳府修河道。
可谁知,燕蘅还是想着办法回了京城。
安国公府想在北地除掉燕蘅的计划,也失败了。
如今,北凉国直接不打了,要两国修好。
-
两国修好,皇宫内外一派喜庆。
季太后却烦躁起来,不肯出席宴席,身旁的人不知她如何心情不好,知她一向脾气古怪,不敢打搅,一个个悄然退下。
季太后正坐不安时,外面传话,“燕王到——”
季太后心里狠狠一跳,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嫂没有出席宴席,听说是身子不好,臣弟心中担忧,特意前来看望。”燕蘅缓步走进殿中,表情似笑非笑。
季太后努力压着心里的惶惶,冷着脸问燕蘅,“你不在前堂陪使臣,为何来了哀家这里?”
“有些旧账要跟皇嫂算一算。”燕蘅从袖中抖出一张纸来,递与季太后,“臣弟怕皇嫂记性不好,特意写明了罗列出来给皇嫂看,皇嫂,还记得这些事情吧?”
季太后看到纸张上面写着的桩桩往事,她暗吸一口凉气。
可她知道,一旦承认,她的下场就是死。
燕蘅隐忍多年,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些事情,与哀家有关吗?”季太后冷冷说道。
“皇嫂记性确实不好,如此不好的记性,却每天都教导皇上,这是生怕皇上在那位置上坐得舒坦了?”
季太后暗吸一口气,“燕蘅,你想造反?”
燕蘅袖子一甩,冷笑道,“我也不与皇嫂猜哑谜了。我上面写着的几件事情,皇嫂若不答应,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你可别忘记了,我母后才是嫡皇后,而先皇,只是一个才人所生!我母后若不是死得早,哪里轮得到你们?”
他从袖中取出了先皇后印章来,展示给季太后看。
季太后的脸色吓得惨白。
程皇后是继后,手头上一直有元皇帝留下的密诏。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和先皇才不敢暗面上针对燕蘅,没想到燕蘅果然想起了密诏。
“我若答应你,你会放过皇上吗?”季太后颤抖着唇角,冷冷望向燕蘅。
“那要看皇嫂是不是将这几件事情办得令本王满意。”燕蘅冷声回答。
季太后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
当京城的百姓,都在庆祝两国修好时,宫中又传来消息。
季太后忽然病倒了,要去五台山静养。
又说皇上年轻,对朝事不懂,安排燕蘅为摄政王。
另外,季太后又命正昌帝恢复卫国公府的爵位,让夏小柔的哥哥夏长元继承爵位。
安排好一切,季太后就离开了京城。
京城人明白,将来的一人之上,不再是季太后,而是燕蘅了。
京城的文武百官,都来燕蘅家送礼。
依旧是夏小柔主持宴席。
不过现在,再没人敢小瞧她是乡野村妇。
夏小柔安排好宴席,拉着夏小英指着前方吃酒的一众年轻官员问,“姐姐,有没有相中的?我给你做媒。”
夏小英红着脸,手里捏着一块男子的帕子,那是大理寺卫少卿给她的。
卫少卿官拜四品,娘子前年过世,膝下无儿无女,家里只有一个老娘,正合她的心意。
只是,卫少卿只给她送些小东西,也不说明什么,让她很着急。
她想去直白的问,又怕误会了卫少卿的意思,将来见面不免尴尬。
“没有,再说吧,我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她的话,才说完,卫少卿就走来了。
夏小英吓了一大跳,转身慌忙走了。
卫少卿一头雾水,走到夏小柔的跟前,施了一礼,又问,“英娘子是不是不高兴见到我?为何一见我就跑?”
夏小柔抿唇微笑,“我哪知道?你去问问吧?”她摆摆手,自顾自地走开了。
卫少卿大着胆子,朝夏小英追去。
才走到拐角口,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两人吓得飞快闪开。
待看清对方,两人均红了脸色。
“英娘子?”
“卫少卿?”
-
卫少卿和夏小英都是内敛腼腆之人,还是夏小柔从中撮合,两人才正式敢走在一起。
定下婚期为这年的八月十五。
-
深秋的晚上,燕蘅揽着夏小柔的纤腰,眼神幽怨看着她,“听说卫少卿要当爹了,他可着实厉害,成亲一个多月就当爹。”
夏小柔抿唇微笑,心说你一次就当了爹。
“嗯呢,我们得送礼了。”
“可我想别人送我们的礼,小柔。”燕蘅俯下身,一瞬不瞬看着她。
夏小柔忍着笑,将他的手拉向自己的小腹处,“你已经当爹了,这是老二。”
燕蘅扬眉,“老大呢?”
夏小柔一指屋外,正和宋远玩得不亦乐乎的燕昇,“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