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安轻声一笑,很快脸上又恢复了严肃,“那年我20岁,我妈想早点吧江氏交给我,所以我大学四年的课程我两年就上完了,进公司后我一边读研一边学习。突然有一天我喉咙沙哑很不舒服,我去了医院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着凉了扁桃体发炎。”
“但扁桃体发炎会疼,我没有任何痛感;又过了一周,我说话声音哑的更厉害了,医生开的药吃了完全没效果。所以我又换了几个医生,结果诊断书都大差不差,我就觉着不对劲。就去找了我的一个医学造诣很高的朋友,发现我不是生病,是中毒;他说如果我再晚几天找他就真的没救了。”
江槿安讲话严肃但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
“后来他给了我解药,吃了一个月才好,但体内的毒素还没排干净,所以我只能每天吃药,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我暗中调查过,但都没有结果,所以我就考虑装哑将计就计。”
路夏和有些心疼看着他。
“给你讲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是我觉得你作为我的妻子你该知道这些,以后在江家也要万事都要小心,我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那你既然知道江家危险你为什么不搬出去呢?”路夏和问道。
“搬出去?你以为搬出去就安全了吗?那样只会更危险。而且我还没抓到那个人,搬出去岂不便宜了他。”江槿安温柔的和她说着却让人觉得冰冷。
“你有目标?”
江槿安摇头。
“那你就一直这样等着吗?”路夏和有些着急的问道。
“当然不,但这些你就别管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告诉你是让你有些防备,还有......”江槿安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还有想刚才那种情况,让你丢脸了。”
路夏和觉得有些好笑但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可爱,“那按照这么说那些天生就不会说话的人怎么办?大家都觉得一个完整的人就是五感灵敏,四肢健全,可我们都只是这个星球上一个渺小的生物,更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只是因为和大众不一样所以就是另类吗?那些不尊重别人的人才很让人讨厌不是吗?”
江槿安心里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路夏和会这么说,她本以为她就是一个爱好医学的千金小姐而已。
“想什么呢!走吧。”路夏和见他在走神催促道。
很快江槿安驱车到达江家,路夏和火速上楼洗澡准备休息,令人头疼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好!”路夏和刚躺下,语气有些不耐烦。
“夏和,我的姑奶奶,还在睡觉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迫和焦虑。
“榭川!你最好真的有事。”
“姑奶奶,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榭川说话一顿,又接着道,“今天看诊的一个病人,说他看诊回去后吃了药就开始头晕想吐,老李看了是中毒,现在在医院洗胃,现在家属在主任办公室闹呢!老鹤给你压着没闹到院长那儿,你现在快点过来。”
听榭川说完,路夏和很快起身,脑瓜子嗡嗡的,也没多说什么,赶紧换好衣服去了医院。
江槿安洗完澡出来到房间看到路夏和换下的睡衣随意的扔在床|上,又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看向窗外时只看到车子驶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