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之际,纤裳再一次独自上了树,找到粗壮的树杈,平躺,将手垫在脑后,睁着大眼看着满天的闲云,而后拿出腰间的玉笛,开始吹奏。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真是潇洒无比。
随之,或凄婉或平静或欢喜的曲调从玉笛中溢出,让人不明意味,难以察觉吹奏者内心的波澜跌宕。
记得那时哥哥说,音由情生,吹奏的曲调往往与当时的心境相辅相成。而今听纤裳杂乱无章,起承转合都颇为复杂的笛音,她的心绪一定像乱麻一般,无法纾解,亦无从下手。
到了后来,连纤裳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正准备偃旗息鼓,突然远处传来的琴声幽幽的与她的笛声相融相和。
与纤裳的毫无章法不同,这琴声虽与她相合,但是却充满了坚定,如巍峨高山一般气势雄浑,却又在其中夹杂着如潺潺流水一般的细腻和温柔。
如此出神入化的琴艺在不知不觉中安抚了纤裳原本飘荡无依的心情,让她不由自主的与他相合,最终完美契合奏出天籁一曲。
纤裳很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技艺,所以一曲毕,她便使出轻功飞身循声追去,果不其然又是那个行为诡异的白衣男子——皓月公子。
纤裳赶忙紧随其后,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突然出现,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纤裳自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又是那片树林,不同的是,这一次周围的气氛很诡异。纤裳总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像每一丝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杜蘅晔有难!”一袭白衣的男子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可是不知为何,纤裳却在那冰冷中察觉到一丝刻意隐忍的轻颤。
那人语中的寒意,让纤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到彻骨;尤其是他所说的事情,更是让纤裳之前费力筑起的信任彻底崩塌,不放过一丝机会赶忙追问:“他出什么事了?”
“明天你就会知道,记得准备好玉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纤裳觉得一阵茫然,可是那人并没有再想多说,在纤裳反应过来之前,就飞身离开了。
望着那离开的白色身影,纤裳不敢再多耽误一刻,脚下轻轻一点运足内力飞身返回皇宫,寻找玉玺。
哥哥,拜托,你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