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就将新娘独自留在房中,擅自跑来为自己的心上人送行,这样的做法当真是过分至极。洛曳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遂面露愧色的走到静和身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再想起昨夜自己近乎疯狂的索取,自责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只能略显尴尬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静和看到了他眼中的内疚,也明白他心中的为难与不舍,遂没有刻意刁难,只是莞尔一笑:“醒了,没看到王子,便出来寻了!”
洛曳知道静和在给自己台阶下,明明看到了一切,却还要风轻云淡的回答。想到静和为了自己所做的隐忍,洛曳心中的愧疚就更加深了,尤其在看到她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样子后,更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把她圈在怀中,轻声问道:“那里还疼吗?昨夜是我不对,伤了你!”
静和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是双腿的轻颤却毫无保留的出卖了她。今早起身时,身下的床褥都沾染了血迹,已经不是初次,那血迹只能是太过强烈所致。可是静和仅仅是微微皱眉,之后便装作视而不见,可是腿间的酸疼却不是能轻易忽视的。
洛曳能感觉得到静和此时的虚弱无力,不顾她的阻拦执意将她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向房间走去。静和看着那棱角分明,俊朗不凡的面孔,强迫自己认清现实。想到他对自己关怀的话语,静和很想告诉他:洛曳,比身更痛的,是心!
静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动心,但是那样身不由己的悸动总是一次又一次侵袭着她费尽心思筑起的心防,或许是因为明明知道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想要去得到,并且据为己有。此刻的静和极尽方法说服自己,她对于洛曳,不过是这种心情罢了。
彼时,纤裳和皇甫灏轩一齐回到北乾,此番路途中如此顺利,还真是出人意料。
和亲之事顺利解决,皇甫琰龙心大悦,又赏了不少东西。可是,纤裳才看不上这些,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杜蘅晔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杜蘅晔还是没有消息,纤裳简直等的花都谢了。
“裳姐姐,你看睿儿画的怎么样?”皇甫灏睿稚嫩的童声成功的把纤裳那飞到四海八荒的心绪牵了回来。自从杜蘅晔走后,教导皇甫灏睿的重任就到了纤裳身上。虽然她曾经义正言辞的拒绝过,但是一看到皇甫灏睿那副可怜巴巴没人疼的可怜模样,她就认命的把满腹的长篇大论吞到了肚子里。
没有静安和静和的皇宫瞬间变得少了些什么,有些莫名的冷清。没事的时候,纤裳就一个人躺到御花园的假山上,要么就跑到自己院中的树上,抱胸躺在枝干粗壮的树杈上,反正就是到各种地方躺着,各种姿势,各种闲情逸致。
所以当皇甫灏轩再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柔若无骨的躺在树杈上,一脸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