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凰看向南墨渊。
这时候由他出马游说,自然比自己效果好。
好钢用在刀刃上。
南墨渊接收到她的目光,以完全挑不出差错的礼节回道:
“是这样的爷爷,我和郡主欲让岳父大人登基,但岳父大人有顾虑,便想问问老祖们此事可行否。”
夏司一听,先是愣了愣,尔后整个跃起三丈高,众人齐齐抬头看他,他又不好意思地落下。
他目露奇光。
“贤婿啊,这既是你和小凰儿的意思,那必须就是我们这群老鬼的意思!”
“莫慌莫慌,待爷爷下去把祖宗们叫上来,咱们把这事好好捋捋!”
南墨渊笑着道:
“爷爷,劳烦您把鼻祖他老人家也请上来一趟,夏帝怎样处理,还需他老人家拿意见。”
夏司目露奇光,将南墨渊好一阵打量,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好啊,好啊,真好,考虑周全,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夏家先祖,每一个都是战场拼杀的好手,可他们依旧对南墨渊心悦诚服,将征战幽冥界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他。
而他也屡出奇谋,次次大捷,让他们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他们早就认可他就是王中之王,帝中之帝。
他想谋帝位,那是轻而易举。
可他依旧想听老祖们的意见,只因那皇座上那位,他也姓夏。
这份孝心,这份周全,怎能不让他们感到熨帖。
“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夏司钻入牌位中。
这一刻,夏宏和夏惊蛰双双沉默。
而将领们则是把头都低下来。
什么情况。
将军大人和二世子在夏家老祖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排面嘛!
倒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郡马,似乎特别得到夏家先祖们的看重和信赖。
这又是什么缘故?
正在他们疑惑时,祠堂里的温度骤然降下。
但却并非是那种令人不适的阴冷。
一抬头,夏家先祖们已然济济一堂。
他们争先恐后地围着夏如凰和南墨渊,
把夏宏和夏惊蛰、夏圣林挤到一旁,
几位将领不敢争,赶忙让道,可怜地缩在角角上。
夏惊蛰已经震惊到合不拢嘴。
这时就听着曾祖夏全亮着大嗓门说道:
“要我说,还是我玄孙女有魄力,早就应该这么干了!也就我这傻孙子,脑子不清楚,担心这担心那,却不知真把那狗屁皇帝拉下马,地下多少鬼弹冠相庆,跟过节一样!”
说完,瞪了夏宏一眼。
爷爷疼爱孙子,可不疼不中用的孙子!
“极是,极是,我夏家人保的是大夏的江山,可不是保的昏庸暴虐的皇帝!若是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又怎配当我夏家人!”
“老祖,话说重了,说重了哈,阳间毕竟没有阴间卷,杀几个皇帝跟玩儿似得,自然要慎重一些。”
“阴间的皇帝杀得,阳间的无道皇帝就更杀得,灰孙,你别犹豫了,凡事听小凰儿和她夫君的!”
“是极,是极!”
“当是如此,正是如此!”
众老祖达成一致。
夏家鼻祖夏炎姗姗来迟,开口便是数千年未曾道破的绝密:
“初代夏皇并不姓夏,亦非我夏家人。”
“当年我不忍百姓遭受藩王割据征战之苦揭竿而起,汇百姓成军击溃数个藩王之后,他贩卖万贯家财拉起一支军队同我汇合,我们颇为投契,便结拜为兄弟。”
夏家鼻祖露出回忆之色:
“待我们击破所有藩王之后,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条路:究竟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