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只听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大伙儿都能一起去京城。
这话让她十分兴奋,恨不得立刻将好消息分享给几个朋友。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过来是有差事在身:“哥,祖父之前说过,家中若有后辈考上举人,要摆三天流水席以示庆贺。
但是我想着今年干旱,摆流水席可能会失控,不如把这钱拿来施粥。
我算过了,摆三天流水席的花销足够咱们在城里摆两个粥棚,施一个月的粥。
待到天寒地冻,这些粥兴许能叫那些贫苦之人安然过冬。
当然,这事儿还得你来拿主意。”
陆明方闻言拍拍熹微的脑袋,一脸赞赏道:“考虑得很周全,就按你说的来办。
后续的事情也都交给你,什么时候开始施粥,怎么维持秩序,每天施多少粥,拢共要花多少钱,这些你都要考虑清楚,写个章程出来,再跟你嫂子和陆甲商量。”
这是熹微管家以来按照自的想法办的第一件差事,被哥哥肯定以后,她顿时觉得充满干劲,恨不得立即将事情落听。
“哥,这些我都大概想过了,等写出来就送给你和搜子看。
你等着,我这就写。”
十来岁的孩子,说风就是雨,扔下这话就似一阵风般卷走了,正如来时那样。
熹微走了,屋里只剩下云思和陆明方。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在同时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我、我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菜,吩咐他们添几道你爱吃的。”
云思慌忙站起来,不等陆明方说话就走了出去。
陆明方看着她仓促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她因为紧张而嫣红的脸颊,以及红润的嘴唇。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等了。
待身体某些本能反应退散之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陆乙,将我的行李都送进来。”
从去年开始,他偶尔会留宿主院,房里还给他添置了一张衣柜,因此这个吩咐倒不显得突兀,很快陆乙便带着婆子抬进来好几箱东西。
他也不用下人帮忙,亲自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归置,干净的衣物放去衣柜,需要清洗的衣物留在箱子里,书籍送去对面的的书房。
给云思买的东西,他也一一分类放置,干得很是顺手。
等云思盯着厨房将晚饭做好回来时,陆明方已经将所有行李收拾好。
云思进门就看见厅内长案上的天青釉陶瓷花瓶,不用说,定是陆明方的手笔。
“怎么换了这个花瓶?”
“冬日里天冷,待在屋里的时间长,各处放些亮色,心情也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