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回到张府,就将自己准备迎娶任绯的事情,与张茂和张宁商谈起来。
对此,张茂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而张宁虽然内心有些不情愿,毕竟没有谁真的不在意,愿意与他人分享夫妻恩爱。
然而,就如同任昂一般,张宁自然也深知,如此优秀的张泛,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尤其是张泛存有颠覆王朝,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心思。
无论是出于真心喜爱还是出于政治联姻的考虑,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是个例。
张宁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不能也不应该去阻止。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拿出正妻的心胸,主动去接纳。
还有就是,她坚信无论张泛身边有多少女性,她在张家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
即使张泛有废止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礼法不允许,而且作张家势力中,最为重要将领的高顺和管亥,都是与张宁关系密切之人。
而张辽作为张泛唯一的血亲,更是张宁的忠实拥护者。
如此一来,张宁还有何可担忧?
在获得长辈张茂及其夫人张宁的同意后,张泛无疑感到如释重负。
考虑到礼仪规范,他与任绯的婚约仪式,自然不能过于隆重,因此不得不省略了许多传统环节。
然而,在聘礼方面,张泛却毫不吝啬,金银珠宝、粮草兵刃,总价值高达五万两,这无疑让内心有些不悦的任昂,感到颜面大增,心情舒畅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邑县令张泛同时迎娶夫人张宁和二夫人任绯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马邑,乃至整个雁门郡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董卓和李儒的耳中。
“文忧,这任绯我倒是有所耳闻,是最近任家山庄庄主任昂的独女。”
董卓坐在书房的主位之上,眉头紧锁,看着李儒说道:“但是这张宁,究竟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曾听闻此女的确切消息。”
李儒同样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过,我倒是记得,太平道的少主,也叫张宁,且与那张文骞私交甚好……”
“张文骞即将迎娶的夫人,与太平道少主同名同姓?”
董卓闭上眼睛,手指轻叩桌面,忽的睁开眼睛道:“如此说来,那张宁是女扮男装了?”
“岳父大人,大抵应是如此。”
李儒摩挲着颌下短须,沉声说道:“具体情况,我已让黑冰台前去查探。”
“岳父大人,姐夫,那之前准备与张泛缔结婚约之事,是否要作罢?”
一直沉默不语的牛辅,突然插话说道。
“那倒不必!”
董卓和李儒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张泛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颇有才干,且已然起势。”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至于他的婚事,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若能为我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李儒点了点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深思:“这张泛若能归顺,其势力和才华皆可为我所用。
至于他的家事,只要不影响大局,倒也无妨。”
“太平道如今迅猛发展,且我看那太平道也是野心勃勃之辈,恐怕早晚会造反。”
牛辅听后,眉头微微舒展,但还是有些担忧:“那张泛与太平道走的太近,恐怕会成为隐患。”
“只要张泛能为我所用,就算他与太平道有些瓜葛,那又何妨?”
董卓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再说了,你以为太平道,若是身后没有贵人支撑,岂能如此的如鱼得水,飞速发展?”
“岳父大人英明,这太平道背后,显然有高人指点。”
李儒微微一笑,附和道:“据黑冰台暗探的报告,太平道似乎与十常侍有着紧密的联系。我大胆推测,其幕后主使,可能是中常侍张让。”
"哼,张让那老狐狸,手段向来阴险狡诈,他若是真与太平道勾结,倒也不足为奇。"
董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如今朝野形势不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风暴将起。
我们若能巧妙利用这些纠葛,便能在这场风暴中稳坐钓鱼台。"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然而对于张泛此人,我们仍需保持警惕。"
李儒提醒道:"他既有才华,又深得民心,若不能真心归顺,恐怕会成为后患。"
"文忧,暂且放心,我自有定夺。"
董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待黑冰台探明详情,我们再做打算。
若张泛识时务,愿意与我共谋大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他冥顽不灵,哼,我董卓也非等闲之辈,自有办法让他俯首称臣。"
"至于太平道,他们若真有动作,那我们就静观其变。是镇压还是推波助澜,视情况而定。"
董卓狡黠一笑:“仅凭由流民组成的太平道,不过是一盘散沙。即便是起事,其实也难有大作为,不过是为我等铺路而已。”
"岳父大人深谋远虑,儒不及也。"
李儒恭敬地欠身,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只是,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我们还需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那是自然。"
董卓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能洞察未来的风云:"文忧,你务必要让黑冰台遍布各地,无论是朝中动向,还是民间舆情,都要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