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之接着解开了姜唯头上的白布,掀起姜唯左眼眼皮,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又转念一想,自己都将那被戳烂的眼球摘了出来,这眼眶内空无一物当然是正常的,若是真凭空长了个眼睛,那才叫奇怪的。
为姜唯简单检查了一番后,姜唯面对着三人的注视,偷偷地扯着秀被盖住了整个下半身子。
李广陵见着,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出了门,特意命人喊来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年轻侍女,在她们耳旁嘱咐着,去为姜唯准备沐浴更衣的物具并帮助其清洗身子。
姜唯起先是拒绝的,可耐不住李广陵引咎自责的劝说,他一边责怪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一边又说姜唯才刚刚清醒,可说不准身体哪处还有隐患,万一出了差错,有人看着总归是好的。
姜唯说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觉着这李广陵跟陈广平似的,总是拗不过他们这类人的。
李广陵笑了,刘闻之赶忙扶起李沐秀,随后三人一起退出了屋子。
走到屋外头,李广陵三人互相讨论起来。
李广陵问到李沐秀:“这少年郎果真如你说的那般,天生神力吗?”
李沐秀拍着膝盖,点着脑袋,她说:“我亲眼见到了他与大虎缠斗一路,推开大虎的样子,若得这一员猛将,我军定当如虎添翼,也能加快出郡北伐一事。”
李广陵摇着脑袋,看着李沐秀,他说:“你啊,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想着打来打去的,真不知道你是随了谁。”
刘闻之在一旁附和着说:“此人确实不同寻常,单是看其身体愈合如脱胎换骨般似的,便可知其超乎于常人了。”
李广陵笑着说:“上天顾我啊。”说罢,又转头对着李沐秀说道:“沐秀啊,你待这里,他们完事后带人来膳堂用餐,他昏了十来天了,刚醒来还不觉得,一会儿啊,定要昏了头了,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李沐秀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李广陵与刘闻之先行离去,留下李沐秀一人在屋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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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女不多时便备好沐浴所需的物具,关紧了房门,走到装满水的木桶旁,帮浸泡在里头的姜唯擦拭起了身子。
那木桶只有寻常大小,坐得姜唯浑身不自在,便干脆出了浴桶,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清洗。
那两侍女见着,低头互相对视一眼,都红了脸,嘴角翘起样来。
姜唯正当年少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面对如此一幕,身子难免会产生反应。
两个侍女也就跟着走到姜唯的身旁,拿着澡巾,从脖颈擦拭到后背,从臂膀擦拭到胸前。姜唯就那么屹立不动着。
两个侍女又见姜唯闭着眼睛,双双抿着嘴微笑。
一人在姜唯耳旁妩媚地轻声笑道:“公子可真矜持。”
另一人听了,便呵呵的笑,那声音比过琴弦,一呵一哈间勾人心魄。笑着笑着手便向下伸去。
并非是为擦拭身子,显然是有了别的目的。
姜唯顿时睁开眼来,一手抓住那侍女的手腕,径直站起了身,将那侍女也一并提了起来。
侍女疼痛的大叫出声,觉着自己的手腕似被巨石砸压了一样,疼痛难忍。
姜唯见状,这才松开了手,一脸不屑地对着那两名侍女呵斥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