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本来也大都不知道,文士这么一说便都表现的早就明白似的。看着那衣衫不整的老农汉,对着他议论纷纷连连摇头。
斗笠男子听得群众的话语,眉头抑制不住地扭成了一团。
那老农汉同样被说的满面通红,他说:“我不是,你就是了吗?”
文士抬高眉头,骄傲地说:“我三岁识千字,五岁背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史,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十岁开始涉略兵家术法,如今已至而立之年,早已将那兵书吃透,你说我是与不是?”
老农汉呵呵一笑,他可不管什么是与不是,只知道那文士自己说露了马脚。
从中揪出把柄来,他说:“我不识字,但我知道而立是什么意思,我看你都好大个人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成在这与我闲扯?”
文士一下大怒,他说:“你又怎知我做成了什么,没做成什么?”
老农汉说:“那你急什么?”
文士气的跳脚,伸手指着老农汉怒骂道:“乡野匹夫你懂什么?我只是没遇到伯乐罢了。”
群众又见文士气急败坏的滑稽模样,又对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文士恼羞成怒,看向面前那得意洋洋的老农汉,竟忍不住一拳打了过去。
老农汉反应不及被打了脑袋,一下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骇然,却没有一人上前帮扶,都痴痴的停在原地看着。不笑了,便又议论起来,说农汉的不是,说文士的不是。全然瞅不见自己了。
那文士见着赶忙就要逃跑,转身一走,却是撞了墙似的,抬头一看,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文士说:“你谁啊?快给我让开!”
头戴斗笠的男子,带着些不知是哪儿的地方口音说道:“我是你农民伯伯!”说着一拳砸向文士的脸,将他的鼻子砸出血来。
文士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那两个士兵见着情况越来越混乱,无奈只好走上前来维持秩序。
那头戴斗笠的男子则趁机挤出人群,回到了老汉的牛车之上,跟着过了检查,进了郯武关中。
直至深入腹地,老汉停下牛车,回过头说道:“客人啊,我们已经到了,这儿就是郯县了。”
头戴斗笠的男子跳下了牛车,掏出十五半两钱来,交给了老汉。
二人分离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