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阿菈蒂娅并没有为此苦恼太久。
比起这个来说,还是面前这高低错落,奇奇怪怪的道路更令人头大些。
费劲的在这些突出的石板上攀爬着,阿菈蒂娅在心中亲切问候着建筑者全家。
“说起来...”
阿菈蒂娅想起了在肃正区入口附近遇到的,名叫铃音的东国女人。
那长裙打刀,黑发秀丽的古典装扮与一手凌厉居合让阿菈蒂娅记忆深刻。
“铃音要找的人是不是也在不夜街来着?说不定,这个地方其实很有名啊。”
这倒是好消息,想来,有名的地方一般不至于太难找吧。
辛辛苦苦爬上墙壁,阿菈蒂娅还没往前跑几步,就看见有一片断崖式的下方空间。
‘......’
索性这高台并不算太高,对面和下方也有供人攀爬行动的平台,倒还没有设计的泯灭人性。
“嗒。嗒。嗒。”
脚步声打断了阿菈蒂娅的无语,让打算骂出声的她将喉咙里的声音咽了下去。
目光探向下方,一个穿着黑袍,带着鸟嘴面具的异端审判官正一边散步一边无聊的摆弄着一把金色三眼手铳。
没日没夜的巡逻却没有遇到过一点异常,这让他渐渐丧失了基本的警惕。
“这把手铳...看起来不错啊。”
棕黑的把手与铳身,金色的三联装铳管,这把精制又实用的武器一下子抓住了阿菈蒂娅眼球。
趁这位审判官走到墙壁前,转身回头的瞬间,阿菈蒂娅快速跳下,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踩住审判官的脑袋,直接压在了地上。
虽然审判官在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放弃转头,而是直接前跳同时提起手铳,但还是迟了一步。
“咔嚓-”
清脆的声音从审判官的后脑勺与脖颈处传来。这位审判官也是个硬汉,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啊我看看。”
捡起掉落的三眼铳,阿菈蒂娅紧张兮兮的擦了擦铳筒,又仔细检查了一会。
“还好还好,没坏的样子。”
将三眼铳别在腰后,正高兴的阿菈蒂娅突然感到脚下有些异样,旋即就地一个翻滚远离。
“咕噜啪唧~”
突然有四根带着黏糊糊液体的粉红色触手从阿菈蒂娅刚刚踩到的砖块下翻出。
“啪唧啪唧~”
抓了个空的触手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不停地摆动身体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拍击地面,甩出一滩滩成分不明的厚重粘液。
“唔哦-”
熟悉的浓厚腥味让阿菈蒂娅皱起眉头,这味道加上触手那圆润的顶端,让她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教会就只会搞这种东西了吗。”
一把火烧掉这令人作呕的血肉造物,阿菈蒂娅继续自己的翻墙之旅。
这憋屈的经历让阿菈蒂娅心中的不快愈发沉积。
没走几步,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直叫人心头狂跳。
面目凝重的阿菈蒂娅谨慎起来。
果不其然,面前的路面与身旁的墙壁上,毫不遮掩的溅落着大片大片猩红血液。
在道路尽头,只有一条木梯连接着下方。
“咚...咚...”
像是剁开骨头的从下面的空间传来。
“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牲畜呢...”
心中的不快彻底爆发,阿菈蒂娅直接跳了下去。
无数铁链挂在房顶,铁链末端的钩子上挂着一柄柄血迹斑斑的巨大屠刀,还有一块块看得出来自人类女性的肢体与肉块。
就在此刻,一个人影在房间内的长桌旁,不断提刀剁着。
“咚...咚...”
一种奇怪的情绪爬上阿菈蒂娅的脊柱,鸡皮疙瘩不禁立即布满全身,而冷汗更是浮现。
这究竟是什么高手?!
哇,原来是一只穿着很少布的大只佬!
那将近两米出头的身高,壮硕的身姿,黑布的头套,染血的皮围裙,已知他是大只佬中的极品了!
这个男人与之前的魔物不一样,他要比那些魔物更恐怖!更可怕口牙!!
“咚...”
鲜血随着屠夫的动作不断溅起,与长桌上还在抽动的尸体中流淌出的血液汇聚一处,从屠夫脚下的水槽中流淌着,去向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