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枝叶繁茂,树枝交错,绵延万里不见尽头。
而那粗大的树干,正正好好立在道场大门外,不偏不倚,挡住众人出处。
“我说今日师尊怎得突然止讲。想是师尊考验我等神通,我等也要学那八仙过海,各使手段方能出去!”
“原是如此!”
“还是师兄高明!”
众弟子顿时驾云的驾云,飞剑的飞剑,缩地的缩地……
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但以门为界,无论使出如何手段,每每即将出去便被一道绿光弹回。
哪怕用尽神通,仍是出不得门。
众弟子一番讨论,又运起各种神通法宝,朝那巨树攻打。
那巨树仿佛镜花水月,不论何物、何神通,都不能加身,纷纷穿身而过,万物皆不可触。
如此折腾半天,仍没有半点效果。
众弟子终于垂头丧气,想要回禀师尊。
不料回头一看,师尊已经不在高台。
再抬头,只见师尊凌空虚立,与那老道遥遥相望。
“看来定是那老道捣的鬼,敢惹到师尊头上,只怕没得活路。”
脚下弟子窘境,东岳大帝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此法神异,便是自己神通无边,不击杀对方,短时间内也难以破之。
众弟子还在看着,着实心里不爽。
东岳大帝面色一沉:“道友定要以大神通封了我这泰山道场,与我难堪?”
须菩提连忙道:“怎得污蔑老道?道友才说自己久居不出,那多这几日又有何妨?况且道友刚才出言,要弟子静心打坐。我与道友同源而生,道友的弟子就如同我的弟子一般,我怎能不出手相帮?”
事已至此,饶是东岳大帝再木,也猜得到底何事。
立刻掐指在袖中一算,心中大惊:那金蝉子已经入了地府,却不料孟婆隐藏如此之深,竟是佛门卧底!
金蝉子若未喝孟婆汤,就算轮回九世功德全无,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此一来,就算谢必安手持先天灵宝又有何用?
万万不可敌!
想到此处,东岳大帝心急如焚。
金蝉轮回九世,都为西方大计。
若能从源头掐死,那自然是一劳永逸。
如若不成,以后便要与佛门正面对垒,凶险之处,犹过千万筹。
东岳大帝当即冷哼一声:“想不到道友一副道人打扮,却是那西方走狗。何来同源而生?叫人贻笑大方!”
须菩提忙摆手:“可不敢乱扣帽子!老道身正影直,与西方哪有干系?老道所说同源,并非都为道门,乃是更为深远矣。”
“你且说来。”
想是东岳大帝气急,竟连敬称也省了去。
须菩提不恼,摇头晃脑道:“太一混元之炁,虚空无极之尊。吞得二日入腹,觉而有娠,遂生二子,长曰金蝉,次曰金虹……”
东岳大帝面色大变:“你在胡说什么?!”
须菩提嘿嘿一笑:“天地无私,神明鉴查。金蝉乃我老友,亦是汝之兄长。”
“道友枉顾天伦,硬要做那道统之争,只怕终要落得个不孝不义,身死道消。”
“你还是乖乖听老道一言,安心在此养神三天。”
“时候一到,老道自会离去。”
“莫要撕破脸皮,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