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对！就是，怎么了？！你想怎么样？！”

“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转身欲走）

“哎哎哎，你们娘俩够了！我说……”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转身）“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杨玲！你**的够了！”（一巴掌上去）“唐穆星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我再也不会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哭，跑出家门）

……

“你是不是疯了？！”“疯了？到底谁疯了？！她才疯了！一天天把自己化成鬼一样的人，上个街都被人议论！”

“你冷静。”（转身离开，打电话）“喂？是星涵中学吗？我叫唐穆星，是想来咨询一下转学的手续……”

“……好，太谢谢您了。”（电话挂断）（收拾东西的声音）（提袋子）

“干什么去？不许去找她！”

“我去扔个垃圾……你急什么啊？！”

（走下楼梯）

（机械声）“欢迎光临。”

“老板，麻烦问一下你刚刚有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吗？”

（不耐烦地）“没有。你家唐月是吧？没见到。”“谢谢……”

（很长时间过后）

“老板娘，麻烦问一下你这段时间有看到一个戴口罩、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吗？”

（警惕地）“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父亲……”（手忙脚乱地找出照片）“我叫唐穆星，我女儿叫唐月。”

（惊讶地）“那会儿这个女孩靠在我家店门口睡着了……我看到她怪可怜的，就把她放进屋里了……在那边。”

（顺着手指看过去）“谢谢、谢谢……这孩子……跑得好远啊……”（轻轻走过去）

“……跟你别气了？”

“没有，跟她娘吵架……”（将袋子放下，转身欲走）

（惊怒）“你不把她带回去？！”

“嘘……”（惊慌地）“暂时不行，她娘会把她赶出来的……”

“她怎么了？干嘛这么对亲女儿？”

“……”

（观察，压低声音）“咦？她是几年前报道上的那个……第一个跑出来的？官方报道上没有公布姓名……原来她叫唐月？”

（无奈）“不是……”

“没事，我不介意。这肯定是化了妆了吧，你看她脸上的泪痕……把妆哭花了。”

“……”

（叹气）“我能理解了……需要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吗？”

（摇头）“算了吧，她是铁了心要自己出去自己生活的……我之后再想想办法吧。她逃出来之后，就特别反感任何男性，包括我在内……”

“本来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唉，跟我家那个一样……”

“我还在满世界找那个救她出来的孩子呢……报道你看了对吧？”

（笑）“我记得很清楚啊……我的孩子，也是被救出来的孩子之一。”

（猛地愣住）

“听我女儿说，有个孩子把看守全都迷晕了，而且还报了警，救走了所有人……我问她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男孩还是女孩，她都说太黑了看不清，而且人家也没留名字就失踪了。”

“唉……这可怎么答谢人家啊……”

“你要是找到那个孩子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也得去谢谢人家。”

“嗯。谢谢。明天她醒了，看到我的留言大概就会走，去我安排的地方。”（悲伤）“我已经没钱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了……”

“唉……好。我会帮你留意一下她的。”“谢谢……”（转身离开）

“唉……”（蹲下，在袋子里塞进一些钱）

……

“星涵中学的转学通知？火车票？这……”（翻袋子，小声默念）“手机……饭盒，水壶，银行卡……化妆包，怎么还有一包口罩啊……”（抬起头）“我父亲找到我了？”

“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惦念着你。快去学校吧，星涵中学离这太远了……还得坐火车过去。”（递过一个书包）

（沉默、犹豫）（半晌之后，提起袋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