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琅没有理他，反倒是给了王谗一个眼神。

“母亲！母亲！”

宋清已经红了眼，此时的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可他还是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从他们的压制之中逃离。

但他还是在不断地用力挣脱。

“咔嚓。”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宋清也不再挣扎，晕了过去。

嘴里还念叨着最后一遍“母……亲。”

王谗挥了挥手，又上前几个侍卫制住了洛垚乐。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洛垚乐看着宋钰琅盯着他的那双手笑了，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洛垚乐！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我虽然没有管过，只是因为朕那时不想管，如今就用你的那双手来还吧。”宋钰琅冷声说完这些。

侍卫顺着手腕用手刀一把砍下，手腕处没有切痕。

剧痛令洛垚乐大喊了一声，惊走了树上的鸟儿。

这声叫声还没停止，洛垚乐就已经被一剑刺中心脏处，当场毙命。

“陛下，这双丹凤眼和这双手都是极好的，炼成丹药之后一定能祝您早日成仙。”

王谗将那两样器官收进了特制的木箱之中来保证这两样东西的新鲜度。

“陛下……”宋钰琅身边的首领太监雷进宝先是看了一眼宋钰琅，随后小心地问道：“这个孩子还留不留？”

“留着，这个孩子也是胡朝的，就当是留下他们的血脉，毕竟他的父亲死了，留着这个孩子算是个交代，这孩子年纪还小，等他长到十二岁，就把他送去军营，将来为国杀敌。”

说完这些，宋钰琅直接就回了宫，只将这孩子留在院子里，不问死活。

不过幸好宋钰锦的奶娘宋惜将人扶了起来，用府上剩下的银子带宋清去看病。

果不其然，宋清双手都骨折了，接骨本是很痛的，但宋清只是咬着嘴皮子，没有大叫，也没有眼泪。

或许在这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宋惜把宋清送回府上后，就去找平日里领银钱的公公想要再要些银子，但那人说不会再给他们供应银子了。

宋惜回府后就遣散了家中的仆从，这偌大的公主府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阿嬷，我日后可以叫你婆婆吗？您也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叫我的名字就好。”宋清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燕子筑巢，只是他再也没有家了。

“当然，清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婆婆，夏天是不是快要到了？”

“嗯，等盛夏的时候我就带你去河边玩水儿，凉快凉快儿。”宋惜还以为宋清是在期待着夏天。

“可是我现在就好冷啊。”

宋惜的眸子一下子也悲了下去，两人不再说话，只有宋惜像宋钰锦之前那样依偎着宋清，嘴里还不断念叨着：“靠在一起就暖和了。”

深夜，宋惜已经睡熟了，宋清轻轻地下了床。

先是到宋钰锦的房间将她生前穿的衣物包好，还拿了一块上好的狐裘到了柴房。

到柴房找到了她母亲的尸体，不远处还有那个渣爹的尸体。

宋清先将那块狐裘穿到宋钰锦的身上，又用锦帛蒙住她的眼睛，再用另一块锦帛围住她全身，并用小小的身子背着这具尸体到了郊外，在一棵桃花树下葬下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