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洛川发疯的原因吗,你扯人家女子婚事做什么!”元戥沉默良久,憋出来这么一句,“况且,我也想不通,张芝唯怎么会许这么一个人?张端慈虽然只是正五品,但太医院院正,天子近臣,怎么说也是那种,就算拉拢不来,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他的孙女,就许一个不入流的破落户?””
边不逾可以说是看着元戥长大的,自然知道他和张家小姐的渊源,本欲调侃他,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是寻常,这么高的门第他洛川自然攀不上,张端慈毕竟是陛下最看重的御医。不过怎么说呢,张家的三个儿子全患了怪症,一个个不治身亡,接连死去了。这仅剩的孙小姐,可是张家最后的血脉了!如果还想家族延续,要么从旁支过继,要么就是这样招个赘婿了。”
闻得此言,元戥心中更是愧疚。但心里却也觉得,那种失了理智,试图杀自己的人,再重来多少次,他也是必杀之!
“现在人家的家族大计算是落空了,少爷若心中有愧,不若纳了张小姐为侧室?”
“喂!说正事啊!”
边不逾轻咳了两声,面色忽的严肃起来:“一个月前,洛川坠马,重伤,濒死!”
听得此言,元戥也皱起了眉头,马匹疾行间,若真的摔了下去,再轻也是伤筋动骨,要在榻上躺个月余都不能下床的。而这洛川,受了濒死的伤后,仅一月便可持刀在长留街伤人?
“我知张端慈医术,虽高绝,却也非仙人手段,若说他能医治这样的伤,我万万不信!”
“可事实如此!而且,只十天!”
元戥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他凝眉注视着边不逾,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少有的认真,但是这真相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下,不敢置信之余,他的内心也隐隐有了些不知名的期待。
“但是,那洛川伤愈之后,性格大变!”边不逾知道元戥动了再去诊治的心思,他不希望元戥再因为体质而黯然,但他也必须打破他的期待,“那厮性情愈发暴戾,本来只是个性弱无刚的读书人,这变得……”
“读书人,那等体格?”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之一,他在短短二十多天,体格骤然增大数倍,从一秀才变成行伍大汉了!”
元戥喃喃道:“那力道,不错的……不像是读书人,但刀势又极没有章法……”
“所以,张府绝对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用药有鬼!”
什么药,会短时间内救了必死之人?
甚至改变人体质,让人性情大变!